“等她醒來以後,我們就認識了,每天她都會去那裡一小時,週六的時候可以徹夜不歸,一醉方休。”

“於是您持續了每週六都與那位女士的會面與交流嗎?”少爺問道。

“事實上,如果我不是有工作,每天都會,她會提前出門。”文森特把手上的煙抽完,又點了一隻。

“您對她的家庭情況瞭解多少?”

“我從不主動過問,她偶爾會向我抱怨她對生活的不滿和她丈夫的某些隱疾。”這一點他說得很戲謔。“我也偶爾會給她一些資助。”

“我有一個問題。”紀開口了,這是他第一次開口。“四月二十號,您見過她嗎?”

“是的,我見過,大概在晚上九點,她和我分開。”

“你們發生過關係嗎?”紀青問。

文森特愣了一下,點頭:“是的,那是最後一次,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她。”

“您是否,戴了防護?”

“是,但是她似乎沒有那個意願,可惜我堅持了。”

少爺的臉色變了。

因為發現時未著寸縷,他們先入為主,認為是遭受了侵害。

可是紀卻這麼問了。

戴防護,也許並不是兇手害怕留下證據。

而是偷情的二位,男士擔心有多餘的麻煩,而女士不想在丈夫有隱疾的情況下卻懷了孕,使事情敗露。

“您知道她最近在考慮離婚嗎?”

“不知道。”文森特笑了,“難怪她最近總是不想要防護。”

“您是否送過她一枚大的鑽戒?”

“對。”

“她和您最後見面的那晚,她是不是一如既往的,戴了那枚戒指?”

文森特思索了片刻,說道:“應該吧。”

“能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嗎?”

文森特輕浮的笑了一下,對這個東方男孩說道:“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我不記得了,而且在那種情況下,我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可不會放在她的手上。”

紀青咬緊了牙關,縮回他的座位記筆記,不再問了。

“你們可以去那間酒吧問看看,也許別人會記得這點。”文森特似乎有了送客的意思。

“最重要的問題,二十號的九點至第二天的凌晨,您在哪裡?”

“當然是在家,我直到早上七點才上班去。”他說道。“我家是有監控的,每個房間都有,晚些時候我可以把硬碟給你們。”

“儘量不要到我家來。”

少爺和紀對視一眼,站起來,警長也起身準備離開,出門以後,他們和警長分別。

“我以為你不喜歡他。”少爺說道。

“我的確不喜歡。”紀說道。

可他並沒有直接把對文森特的主觀好惡放在調查上。

“你是不是有了懷疑物件?”少爺問道。

“沒有。”紀青說道。“我沒有把他們任何一個人當成兇手。”

“這樣卻反而能更客觀的把證據串聯起來啊。”少爺搖頭嘆氣。

“走吧,去酒吧。”紀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