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和紀又來到了酒吧。

他們的酒保同樣不是很熱情,少爺和紀只好一人點了一杯酒,在酒吧吧檯上坐下來,才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來。

“他們啊?我不能說的太多。”

“是德萊文先生讓我們來這裡問的。”

聽老主顧沒什麼意見,他也樂得談起這酒店裡津津樂道的事,說道:“他們晚上很喜歡留在那個包廂裡。”

酒保擦著酒杯,現在是白天,人還不多,他用下巴指了走廊盡頭的房門,笑而不語。

少爺和紀是先從德萊文那裡過來的,所以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少爺假咳一聲,說道:“瑪麗女士很喜歡戴一枚很大的鑽戒,不知你們是否知道?”

酒保回憶了一下,說道:“她一般都會戴著吧,但她一開始在我們這裡消費的時候......”

酒保指著邊上一個座位:“她喜歡坐在那個位置,在週六喝得爛醉如泥,她那樣的人,如果醉倒在這裡,會發生什麼,想必不用我說。”

“但她仍舊樂此不疲。”

“直到她與那位先生認識。”

紀青下意識咬著自己的筆,問道:“您似乎對德萊文先生的語氣比較尊敬。”

“老闆的朋友,酒店的股東。”酒保笑道。

紀青點了點頭,又在記筆記。

少爺看了眼他亂糟糟的筆記本,全都是零碎的,他們調查到的證據,不知道那有什麼用。

“那枚戒指應該是先生送的,否則她坐在那裡的那種行為,鑽戒可是保不住的,說不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丟了。”酒保把酒杯放下,看他們都沒怎麼喝,和善一笑:“再來一杯嗎?”

少爺認命掏錢,把手上的一飲而盡,還給了足夠的小費。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那天......你們最後一次見到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她手上戴著鑽戒?”少爺問道。

“那天晚上不是我當班,但我可以幫你們問一下。”酒保說著,打了一通電話,過了一陣子結束通話,對他們道:“大概是戴了的。”

因為時間太過久遠,他們也不能對酒保的記憶要求得太嚴苛。

“實話說,在我們眼底,她都是有點浮誇的浪蕩女,如果有一天她打扮的不夠張揚,比如她的大鑽戒消失了,我們肯定會注意到。”酒保笑道。

“所以這個答案很可能就是正確答案了,只不過我們也不敢肯定。”

“在他們認識之前,瑪麗女士在這裡消費了多久?”紀青問道。

“小半年吧。”酒保思索了片刻回答道。“畢竟她這樣的人,我們還是會多有關注的。”

“那兩位的關係好嗎?”少爺問道。

“關上門以後的關係我就不得而知了,外面的話應該是還不錯的。”酒保笑了。“有的時候,那個房間可能會有三四個人。”

“好的。”少爺看問的差不多了,和紀交流了一下眼神,說道:“如果想起了什麼,可以隨時聯絡我們,我們會給報酬的。”

酒保點頭,畢竟動動嘴皮子,就能賺外快,何樂而不為?

......

“假定瑪麗女士那晚戴了大鑽戒,或許可能是為財所殺。”少爺說道,畢竟死者的東西除了手機,其他東西幾乎都不見了。

“鑑於那位女士混亂的關係,嫌疑人未免太過難找了。”

紀青點頭並沒有反駁,目前為止不論是德萊文還是史密斯,其實都存在殺人的動機,可德萊文偏偏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

“我有一個想法。”少爺說道。“我們回去吧,看看女士和教授會有什麼看法。”

“其實他們幾乎沒有參與這起案件,想法反而會是最客觀的。”紀青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