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照例。

可是這一次沒有兩個小男孩,是真的和老紳士獨處這麼久,她實在是有些放不開,他們現在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就不該讓他跟來......王希之這麼想到,放下了刀叉。

教授也就看著她在那裡胡思亂想,他是沒有什麼好放不開的,也大概猜得到困擾女士的問題是什麼,離開餐廳時,他伸手請女士挽住他,藍色的眸子盯著她,輕聲笑道:“能信任我嗎?王。”

王希之思考了一秒,把手遞給了他,至少現在,把手遞給了他。

“我的榮幸。”他這麼說道。

教授訂完了房間,給了她一張房卡,為了充分照顧她的感受,還特地分開訂了房間。

王希之並不想承認,自己竟然有一點小小的期盼,想他離得近一點,至少比隔壁近,比樓上近。

好像離不開他的古龍水氣味了。

特別的不是古龍水,而是帶著他溫度的古龍水氣味。

教授和她並行到她的房門口,見她還沒鬆手,指了指門牌笑道:“到了哦。”

他哪裡會認為女士會粗心得發現不了,他只是在等女士說出她想要的。

臉皮很薄,而且這種話怎麼可能說得出口?那會是王希之嗎?

她面色羞紅,想讓自己放手,但是捨不得;她肯定老紳士是知道的,他只是戲弄她,或者說在希望她主動一次,坦率一次。

一直以來都是老紳士在對她伸出手來,她卻吝嗇於對他主動一次,教授並不催促她,只是靜靜的站著。

王希之一點一點的環抱住教授,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裡,輕聲說道:“陪陪我,Lanchester。”

教授有些心疼,吻她的頭髮,說道:“當然,我正在陪著你啊,女士。我總會這麼陪著你,只要你想。”

他抱緊了女士,越緊才讓她越有安全感,想想愛麗絲吧,在那之後,她一個人徘徊了多久了,再往前一點,達克蒙德的時候,又有多久?

或許他該更仔細的呵護早就是易碎品的女士,她只是不善於表達自己,但教授知道她的愛意和心意。

“我總在這裡,Hitz。”教授說道,接過了房卡,開啟了門。

王希之鬆開了懷抱,其實她說的時候並沒有悲傷,她也許已經習慣了獨身一人。僅僅是得到了新的溫暖後,怎麼也捨不得放手。

在教授聽來,意義就不一樣了。

在女士洗澡的時候,教授也到隔壁去洗澡,順便把行李箱和清潔用品也帶了過來,女士剛好在吹頭髮,而且手上拿著手機。

“怎麼了嗎?”教授問道。

女士嚥下了剛要出口的“沒什麼”,說道:“亞克,他問我準備好了嗎。”

“您回覆他了嗎?”教授問道。

女士搖頭。

“告訴他,達克蒙德見。”教授說道。

“那你的計劃又是什麼?”王希之看著他,他穿著銀灰色的睡袍,她則是粉色的小河馬,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