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所有人都稱呼我為Andiel和Lanchester先生的時候,您稱呼我為Lanchester呢?您在烏尼斯普羅哈多第一次叫我,就是這麼叫的,到現在也沒有改,我可以理解。”教授適當的給了她一個臺階下。“我在關心您,女士,關心著你的一切,所以我問出了這個問題,把關愛你的人推進冰雪之中是沒有任何意義且愚蠢的。”

“我們難道不是隻是因為錯誤的交集聚在一起的泛泛之交嗎?”女士還打算避重就輕。

“如果是這樣,您早就死了,我也早就死了。你用泛泛之交來形容我們嗎?”教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直視她的眼睛。“那麼它要碎掉了。”

王希之感覺自己似乎要溺死在他的眼睛裡了,現在的一切都是溺水前的掙扎。

“我......只是......”她繳械投降了。“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為什麼,我的確有一些私事要處理。”

“我有不能告訴你的理由,請你不要再問了。”

“哪怕對於交付了生命的人,也不能說的理由嗎?”教授問道。“我以為你現在應該沒有那種對我也不能說的‘私事’。”

一方面他是在說女士現在已經沒有那種事情可做了,另一方面,這個老紳士又毫不吝嗇的用最曖昧的方式表達這句話。

這種曖昧從莊園回來以後,私下裡,不論是生日還是舞會,又或者現在,他都很喜歡使用,可他卻也只是在曖昧。

如果說破了,現在的女士百分之九十會拒絕他,並且躲得遠遠的吧,躲到一個這些問題都煩擾不到她的地方。

“我有的,我有可以了嗎?”王希之用盡全力的逃開他,所能做到的結果卻只是縮在被他圈住的角落裡,色厲內荏的這麼說道。“不要再管這件事了,這是我個人的私事,和你所擔心的什麼主張和決定毫無關係。有些人僅僅是活下去就要拼盡全力了,還怎麼去在乎那些別的事情?”

“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和少爺沒有關係,和塞繆爾沒有關係,和我的過去也沒有任何的關係,僅是我個人的問題。”王只能用這樣的話來勸他,雖然她某種意義上說的也的確是實話。

教授也看出了這確實是她的真情實感,但他並不像女士一樣那麼容易就被言語所打敗,如她所言,她是弱勢的,總是那麼弱勢的,儘管總是裝得強硬。

教授俯身到她耳邊,給了她致命一擊。

“那麼,這件事多危險?”

女士啞口無言。

教授冷笑了一聲,不給她組織語言接著周旋的機會,擲地有聲的道:“那麼,這就是我所擔心的了!”

“您的手機,交給我吧,讓我看一眼,您的私事自何而來,到底有多危險。”教授說道。“我不想對您用強制性的手段,但有的時候想讓您乖乖聽話,總要這樣。”

王希之閉上了眼睛,雙手仍然撐在身後,教授伸手去她的口袋找手機,她似乎完全放棄抵抗了。

可他伸進左側的口袋的時候,女士立即向他鬆開了包圍的左側逃跑,教授左手抓她的衣服,她拿出了看家的本領,眨眼間從那件西裝外套裡脫身,教授毫不猶豫用準備已久的右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回來。

“Andiel·Lanchester,上帝為什麼要讓我遇上你這樣的一個人。”女士掙扎不脫他的手掌,近乎有些絕望地說道。“你不是個紳士嗎?為什麼要像無賴一樣纏著我呢?”

其實女士真的肯狠下心來痛下殺手,把他撂倒在地打昏了逃跑並不是做不到的,只可惜他現在糾纏著她的動機就讓她下不了手。

教授笑得沒什麼誠意,把她堵在牆角,用寬厚的肩膀把她抵在牆上,總算得以伸出手去掏她的手機了。

王希之費盡全力的掙扎,用力過猛使脖子的血管凸起,漲紅起來,可撼動不了這個健壯的壯年男人,他開啟手機,悠閒地說道:“我說過了,我很瞭解您,可您不信。”

瞭解到她肯定不會那麼乖乖束手就擒,早就準備好了捉住她。

“王,密碼。”教授看見了她和愛麗絲的合照,上劃解鎖,毫不意外的碰到了四位數密碼。

“你不是很瞭解我?”王希之冷笑道。“那麼你猜啊,猜對了,你想怎麼樣都可以,五次以內開不起來,放開我。”

“就算我沒有那麼瞭解您,我想保護您的心還是不會有所動搖。”教授笑道。

廚房的門被開啟,然後來拿瓶牛奶的小男孩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