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這是在幹什麼?

“紀,幫我!”王希之對他說道。

“紀,別管。如果你不想讓她一意孤行死掉的話。”教授轉頭盯著他,神情嚴肅而不容置喙。“拿走你要拿走的東西,離開,忘掉你看到的。這件事情,我會和她好好解決。”

紀青沉默了一會兒,把門關上了。

看見這種事情,連覺都不一定睡得著了,還喝牛奶?

他相信教授肯定不是那種壞人,更不至於在烏尼斯普羅哈多,甚至是任何人都可以來的廚房裡犯罪,看看樓梯還留存的彈孔,女士不靠譜的可能性比起教授圖謀不軌的可能性大多了。

“您看,連紀都明白我有多關心您。”教授冷笑道。“而您不明白。”

女士想說她明白的,她選擇隱瞞,不也是擔心他們,擔心他嗎?

“繼續我們的猜密碼環節吧。”教授淡淡說道,看她已經收了力氣,大概是在恢復體力伺機逃遁,他看著手機,道:“您這樣的人,密碼一定是具有意義的數字或是日期,對嗎?”

女士沉默不語。

“您的生日可以首先排除,您是個總喜歡為別人想的人,自己的生日未免有些過於好猜,而且不符合您的性格。”

女士依舊沉默著,可是她在心底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瞭解自己,究竟是因為他是心理學教授,自己和他上過課的那些學生一樣在他眼底無所遁藏?還是朝夕相處的點點滴滴裡,令他這麼瞭解自己?

或者兩者皆有?

教授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她的每一寸神情,觀察著她的眼神和呼吸,儘管因為用力過猛喘得有些厲害,他還是可以從呼吸的頻率結合她的眼神表情分析出一些事情來。

比如他那句話說的沒錯。

教授輸了一個日期。

0912.

是她哥哥的忌日。

並不對。

1128.

是愛麗絲和史都華德的忌日。

也不對。

0220.

是她哥哥的生日。

還是不對。

“您最近一定改過密碼。”教授似乎成竹於胸的說道。

他還剩了兩次機會,並不是女士給的五次機會,而是再試錯兩次手機就要鎖定半小時了,半個小時對這個麻煩精而言意味著機會,機會和機會;對教授而言意味著變故,變故和變故。

女士對他的話仍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可她不經意間停滯瞬間的呼吸和眼球的細微動作再次肯定了答案。

教授再次輸入了一串數字。

0311.

這是女士第一次來到烏尼斯普羅哈多,並留下來的日子。

依舊不對,他只剩最後一次機會了。

“我需要說,你的確是挺了解我的。”女士咬緊了“瞭解”這個詞,冷笑道。他輸入的這些數字,的確都很符合她會設定的,而且每一個她都的確深刻記得他們的意義。

教授先是沉吟了一會兒,然後重新端起笑容,看著她的眼睛。

“結果還是生日啊?”教授笑道。

他現在有好多好多的選項,紀來的日子,自己救了女士的日子,或者說各種各樣離奇的數字,他只能這樣虛張聲勢,以期望縮小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