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教授和王的氣氛有些奇怪,教授還是老樣子,王卻變得心事重重了起來,不過小半個月後,到了出院的那一天,總算是恢復正常了。

亞當斯和紀準備了豐盛的大餐來款待出院的教授和王,甚至特地定了蛋糕,兩個人都不怎麼會下廚,料理是特地請大廚來做的。

“慶祝女士和教授出院!”亞當斯拉開了禮炮的環,綵帶沾滿了教授和王的衣服。

小男孩們歡聲笑語,相談盛歡,教授則認真享用美食,等女士用完餐,放下了刀叉,道:“我出去透口氣。”

說完,她走出廚房,往樓下去了。

“女士應該沒喝多少吧?”亞當斯看著將將見底的酒杯,更何況這瓶紅酒度數也不高啊。

紀搖了搖頭。

......

哈城的冬天還真是冷,尤其是晚上啊,這幾天又在降溫,白天下了場大雪,站在門口,連呼吸都伴隨著冰霧。

“Miss,你的圍巾。”老紳士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女士回頭,看見了他,伸手接了過來,圍到了脖子上。

“你真是很喜歡這件風衣呢。”教授說道。“已經有點舊了。”

這件米色的,她最常穿的風衣。

“這是我22歲的生日禮物。”王說道。“愛麗絲送給我的。”

“也就是說在達克蒙德的時候你也帶著它?那能儲存這麼完好也真是不容易呢。”

王看了他一眼:“你果然知道很多事情,這證明我查案的天賦雖然不如你,方向感是沒錯的。”

“女士不用妄自菲薄,查案這方面女士還是由獨到之處的,只不過女士總喜歡感情用事。”教授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沒有聽進去,對嗎?”

“不,我感謝你的好心提醒,我收到了你的警告,但我收不收手,是我的事情。”

“我想我應該不是唯一一個勸你遠離這件事的人,王,如果每個人都希望你收手,一定是為了你好,哪怕那個女孩,也一定不希望你為了已經死去的人,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我很認真,Lanchester。”王把手伸進風衣裡,取出了一個小盒子,把它開啟,裡面躺著一個鑽戒。“再認真不過了。如果你是我,你會放棄嗎?”

教授嘆氣了,他知道自己是勸不動她了,擺手道:“總之,你別想從我這裡知道任何事情。留下來,不會有什麼改變的。”

“我總要做點什麼。”王說道,“一定不會停下。”

“女士,外面風大,還是早點進去吧。”教授說道。

王沒有回答他,站在凌冽的寒風中,深吸了一口氣。

紳士把外套留在了她的肩上,轉身先進去了。

女士現在需要的是安靜,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

然而教授進去以後,又有人走了出來,她回過頭,是紀啊。

女士披好快要滑下去的外套,對他道:“你又有什麼事呢?”

“女士,你和教授......”紀青輕聲問道。“我不是有意聽見的!”

“只是有點淵源而已。”女士把婚戒收進了衣內,紀問道:“那個女孩,是誰呢?”

女士嘆了一口氣,她道:“是我的後輩,當時我在國安局,還是一名特工,她是見習的,因為一件意外,她遭到槍擊,失去了生命。”

“這是您接近教授的原因嗎?和他有關?”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