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聽到身後的話語,李承乾道“東陽啊。”

東陽雙手揹負,笑著道“孫神醫又回來過了。”

“他老人傢什麼時候回來的?”

“夜空異象的那晚,孫神醫就在妹妹的醫院,他老人家說如此異象必是有人作祟。”

李承乾心虛的一笑,果然還是被老神仙看穿了。

有些事啊,出現一次在人云亦云時就會成為傳言,傳言的年月久了就會成為傳說,但是某一樣東西它三番五次的出現,不僅會讓它變得不再稀奇,甚至會被人看穿。

永遠不要小看古人的智慧,李承乾也不知道自己的把戲可以持續多久,大不了以後不用了,乾脆就此失傳,等以後人們再發現其中奧秘,總會被證實的。

東陽的心思都放在了事業上,她主持著關中最大的醫院,這座醫院有數百名大夫,而且還能時常支應軍中。

李承乾問道“今年你們醫院發往南詔的人手有多少?”

“不多,十餘人吧,算上各地召集的醫者,在南詔的醫者該有百餘人了。”

“派去的醫者也不少了。”臨川恰巧出現。

“你們北苑如何?”

聽皇兄一問,臨川又道“北苑沒多少人,還是老樣子,我們的學識尋常人不一定學得會。”

東陽道“正常孩子的基礎,是學不會的。”

都是從東宮出來的,東陽與臨川,乃至李麗質的學識都是東宮學來的。

只能說有些基礎或者思維能力,東宮的兄弟姐妹與尋常人之間是有區別的。

那這個區別究竟有多大,李承乾也不知道。

今年的正月很平靜,直到正月初八剛過的這天,裴行儉與薛仁貴,劉仁軌回到了長安城。

一起而來的還有一個塞人王,這個塞人王給天可汗帶來了十車金子。

正月初十的這天,梁建方大將軍也回到了長安城。

關中又下起了雪,王玄策就住在朱雀大街東市邊上的一處宅邸,天竺女王正在與一個婦人討教著唐人的妝容。

王玄策懶散地出了家門,就去找了蔣師仁。

蔣師仁在左領軍任職,見到王玄策平安回來,他笑得合不攏嘴。

當年蔣師仁身為副使與王玄策一同前往天竺,被天竺人拿下,又從牢獄中逃出來,拉起一支兵馬活捉了阿羅那順,那是他在長安城能吹一輩子的大事。

蔣師仁早就聽說蔥嶺的大勝,又聽到王孝傑遠征大食,遲疑道“那小子還年輕,怎麼就要去遠征了?”

“他說好不容易走這麼遠,不殺個夠本沒臉回長安,要再去奪下幾座城才回來。”

王玄策給彼此的碗中倒上酒水道“他若想回來,什麼時候都可以回來。”

正說著,見到一雙大手奪過了酒碗,王玄策神色不悅地抬頭看去,見到了薛仁貴,當即換上了笑臉,“薛將軍。”

薛仁貴將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問道“那個吐蕃老者,死了?”

王玄策頷首道“我親自給他下葬的。”

薛仁貴坐在一條板凳上,手掌在膝蓋上一拍,“某家在途經沙州時遇到了祿東贊,聽他說了這個訊息,沒想到……”

裴行儉快步走來道“薛大哥,聽說了嗎?兵部要做一件大事。”

“嗯?他們要做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