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株公司作為一家創辦才一兩年的超級公司,如今營業額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上億元。所以三株高層的動態,就成了很多新聞媒體追逐的焦點。

在這個娛樂新聞普遍不發達的年代,商業強人是廣大人民群眾最津津樂道的話題。

所以作為三株公司的創始人和總裁,陳天朗的神秘就成了無數媒體捕捉的物件,尤其聽說這一次三株總裁君臨上海,要召開高層會議,那麼媒體一早就守候在三株公司的上海總部,等待著這位神秘大亨的出現。

可惜,陳天朗神龍見首不見尾,這幫媒體等了大半天,卻依舊沒見到這個傳說中的新晉大亨。

其實此時的陳天朗已經避開這些媒體,從三株公司上海總部的後門悄悄地進入了公司的會議室,並且準備主持這次的高層會議。

作為公司高層,除了一些因為公事出差未來的人之外,基本上整個三株集體的架構主幹全都到場。

再一次見到陳天朗的吳兵新,韓紅雲,牛歡喜,白斯文等人莫名地產生了一種距離感,這種距離感並不是說他們覺得他們和陳天朗之間變得生疏了。而是他們開始發現陳天朗身上現在存在著一種盡其一生都無法看明白的特質。那是一種不可名狀的,充滿上位者霸氣,但是事實上卻是再真實不過的存在的神秘的特質。

坐在總裁的座位上,陳天朗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大家針對“精準營銷”,還有“產品分級”兩件事兒做的怎樣。

吳兵新就代替大家做了很詳細的彙報工作,在這一個月之內,按照上海這邊的實驗成果,各地區基本上都複製了這種大有可為的營銷模式。如今各項工作基本到位,就看這一季度的結果如何。

針對吳兵新的工作彙報,陳天朗點了點頭,說你們做的不錯。實際上做生意就跟種莊稼一樣,需要很好地施肥,改換土壤,澆水以及除草等。如今做完這些,所要做的就是等待收穫,看看未來的莊稼長得怎樣。

在受到陳天朗的親口肯定後,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因為大家都知道陳天朗一個人在上海獨鬥上海地產大亨,單單一個月不到就完成了價值一個億的金茂地產投資計劃,與陳天朗比起來,他們要是再做不出一些成就來,那可就有些丟人了。

緊接著,陳天朗讓黃珂珂把準備好的一份新的資料發給大家。

大家拿著資料不明白這是什麼,翻看一看,資料上面卻寫著“奔騰基金”幾個大字,然後是對這個基金的簡單介紹。

眼看大家都看著手中資料露出詫異表情,陳天朗就對包括吳兵新,牛歡喜,白斯文,韓紅雲在內的公司高層管理人員宣佈,“我將公司現在百分之十的資產拿出來,建立奔騰基金。”

“這個基金將會用作什麼用途呢?”吳兵新問。

“任何一個在三株公司工作超過兩年的員工,無論職位高低,只要擁有可以透過我們設立的機構的稽核的有效計劃,就可以視其在公司的表現和貢獻,從奔騰基金中獲得計劃需要的創業貸款。往後,三株公司每年要拿出百分之十的基金投入到這個基金當中。”

吳兵新老成持重,“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這實際上是一個鼓勵我們公司的員工脫離公司,獨立創業的計劃,對嗎?”

陳天朗答道:“沒錯。”

吳兵新問道:“我想知道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不會只是為了讓我們公司的中層人才大規模流失吧。”

陳天朗答道:“在上海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朋友,他很喜歡看一些關於上海灘青幫大亨的書籍,比如《傳奇大亨杜月笙》,亦或者是《杜月笙傳》,因為閒得沒事兒,他送了我幾本。我為了消磨時間就看了看。”

陳天朗說著,從公文包裡掏出幾本書,丟在桌面上,卻是一些上海史記類的人物傳記。

陳天朗拿起一本,輕輕搖了搖手裡的書。

“我想諸位都是讀過很多書的人,應該知道杜月笙這個人是怎麼發家的。他原來只不過是上海灘一個小混混,後來是因為跟了當時上海法租界的總探長黃金榮,被他和他的老婆林桂生所賞識才發的家。可以說,如果沒有黃金融的提攜,讓他自立門戶,不可能會有日後縱橫上海英租界、法法租界,華人區三區的杜月笙。同樣,如果沒有杜月笙,黃金榮的晚年也不可能能夠過得那麼安穩,依然可以安安穩穩地做他的上海三大亨之一。無論是盧永祥的兒子,還是那些虎視耽耽的其他幫派都已經把他消滅掉了。”

聽了陳天朗侃侃而談,吳兵新並沒有絲毫的妥協,他還是覺得陳天朗這樣做屬於不理性的決策,所以他針鋒相對道:“陳總的意思是,你已經老到需要開始提攜後輩,準備後路了麼?”

陳天朗搖搖頭,“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舊社會的黑幫老大,我沒有必要去鋪什麼後路。我之所以跟大家將這個故事,只是想闡述一件事。那就是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封建社會了,現在什麼都講民主,一時為主,一世為主這樣的想法已經過時很久了。現在沒有誰一定要效忠誰,誰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這個道理很老土,大家都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