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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毅走出前堂,衛士領著他走向官府正門。

臨近正門的地方,一名兵士等候在那裡。

來到兵士面前,曹毅打量著他問道:“你是最先出去的?”

“回稟淮南王,並不是。”兵士回道:“我是後來出去的,只不過去的地方近一些,人也找的順暢,所以最先回來了。”

“怎樣?”曹毅問道:“是不是如同人犯說的那樣?”

“不是。”兵士回道:“那個婦人家中好好的,雖有父母要養,她卻有兩個兄長。而且她這次從太子府偷盜的財貨所得,並沒有送回去一星半點。”

曹毅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印象很深刻,這個兵士去探查的,是其中一名把錢給禍害光了的僕婦。

那個僕婦會如此說,顯然想要脫罪。

她或許沒有想到,當前去查問情況的人回來以後,所有的謊言也都會被戳穿。

得到了那個僕婦撒謊的訊息,曹毅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皺著眉頭,他朝那個兵士擺了擺手。

兵士告退離去,站在曹毅身後的衛士湊上來問道:“淮南王,要不要再等一會?用不多久,應該還會有人陸續趕回來。”

“不用。”曹毅回道:“回來一條訊息,已經足夠我應對好些時候。你留在這裡,每次有人回來,讓人整理出探查到的訊息,寫下來呈遞給我。”

“淮南王放心,我必定讓人都給整理明白了。”衛士應了一聲,躬身目送曹毅離開。

曹毅點了下頭,轉身走向前堂。

他回到前堂的時候,已經有其他衛士押解著幾名犯事的婦人等在門外。

見他來了,押送的衛士紛紛見禮。

“都帶進去?”從衛士們面前經過,曹毅瞥了那幾個婦人一眼,目光尤其在已經證明撒謊的夫人臉上多逗留了一下。

視線從那個婦人臉上掃過,曹毅走進了前堂。

幾名衛士押著婦人們跟著他走了進去。

來到前堂,衛士們散開,幾個婦人則低著頭戰戰兢兢的面向已經落座的曹毅站著。

目光再次在她們臉上掃過,曹毅冷著臉說道:“昨天晚上我整夜沒睡,都在處置你們的事情,想要給你們找個開脫的理由。可你們中的有些人,卻狠狠給了我一個耳光。”

說到“耳光”兩個字,曹毅的視線落在了那個已經被證實撒謊的婦人臉上。

被曹毅盯著,那個婦人只覺著渾身都不自在,緊張的連手都不知道該怎樣放。

“說吧,為什麼要撒謊?”盯著那個婦人看了好一會,曹毅問出了口。

自從被他盯著,婦人就感覺到了不安,直到曹毅問出口,她頓時明白,昨天晚上為求自保而撒的謊被戳破了。

雖然心裡明白,可婦人卻還懷著一絲僥倖。

婦人認為,短短半夜過去,即使曹毅派人去查探,也不可能查出什麼要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