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的凌雲閣開業沒有多久。

論規模當然比不上許都和壽春的。

不過在鄴城,凌雲閣也是繼望月樓之後最大的酒樓。

當曹軍攻破鄴城的時候,凌雲閣就買下了原先曾經開也的舊址。

由於凌雲閣的開業,望月樓的生意多少要清冷了一些。

除了曹鑠和凌雲閣管事,很少有人知道望月樓其實就是凌雲閣的分號。

裡面的酒菜和姑娘,也都像凌雲閣一樣精緻。

只不過凌雲閣的名頭要大一些,而且又有著曹家長公子的背景,來這裡的賓客當然會更多。

凌雲閣頂層被曹鑠給包了下來。

曹家上下許多將軍、幕僚都收到邀請前來飲宴。

在幽州受盡委屈,吃了這場酒宴,荀攸的怨氣也消了不少。

坐在曹鑠左手側下的位置,他端著酒杯對眾人說道:“諸公可能還不知道,公子麾下那個田元皓實在是令人惱怒的很。”

“公達受的委屈我們都聽說了。”程昱笑著端起酒杯說道:“如果換做我,我倒是願意在幽州多受些委屈,回到鄴城有公子置辦酒宴補償,豈不是強過在幽州吃一百隻羊?”

“幽州也不是沒有凌雲閣。”荀攸說道:“就是那個田元皓太摳,他根本提也不提。我去了兩次,那裡的酒菜和這邊也差不多少。只是沒人招待,得自己掏錢罷了。”

“公達又不是沒錢。”荀彧說道:“總是提這事做什麼?”

曹鑠笑著說道:“公達在幽州受了委屈,想找人傾訴,今天就讓他說個夠。”

“對,讓他說個夠,我們都別理他。”賈詡端起酒杯,對曹鑠說道:“我敬公子。”

“吃了公子的酒,連同僚情分也不顧了。”荀攸搖頭嘆氣說道:“罷了,罷了,和你們這些人也說不出什麼道理。”

眾人正說著話,鄧展進了包房。

他抱拳躬身向曹鑠行了一禮:“公子,四公子來了!”

“子建來了。”曹鑠笑道:“快把他請進來。”

鄧展退了出去,片刻之後引領曹植和丁儀、丁廣走了進來。

向曹鑠行了個大禮,曹植說道:“聽說兄長在這裡擺宴,我特意前來叨擾,不知兄長能不能賞一杯酒喝。”

曹鑠笑著招了招手:“子建過來,坐我旁邊。”

曹植應了一聲,走向曹鑠。

“兩位也請落座。”曹鑠向丁儀兄弟按了按手。

來到曹鑠身旁,曹植再次行了個大禮,這才側著身坐了。

“這裡又沒外人,怎麼如此拘謹?”曹鑠笑著對曹植說道:“許久不見,子建越發出落的好了。如今也是翩翩俏公子,倒是有幾分我的風範。”

“日子一天一天過的飛快。”曹植說道:“想當初長兄帶著我和三兄玩耍的時候,恍如就在眼前。”

“是啊!”曹鑠說道:“如今你們都長大了,也是到了該為父親分憂的年紀。”

“父親剛才召見了我。”曹植說道:“他要我去執掌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