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鄧展離開,曹鑠又對祝奧說道:“告訴陳伍,今天晚上可以下手了。”

祝奧也應了一聲,隨後離去。

跟在曹鑠身邊的陳到問道:“公子打算讓陳伍今晚就動手?”

“好事當然要安排在一起。”曹鑠衝他咧嘴一笑:“我今晚出了事,如果明晚幕後的人出事,父親肯定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今晚我們把事情全都給辦了,黑鍋有人來背,我們倒是能從中得到不少好處,何樂不為?”

得知曹鑠被行刺,曹操帶著一群人匆匆前往他的住處。

同樣得到訊息,曹丕沒有立刻前往,而是十分忐忑的埋怨吳質:“你找的那些廢料,別說把他給殺了,居然連一根頭髮都沒傷到。”

“三韓人還是蠢了些。”吳質回道:“也難怪遼東人會說他們是些棒槌。”

“埋怨三韓人有什麼用?”曹丕說道:“萬一長兄想到是我做的,他可是要對我下手了……”

“晚上公子多安排一些衛士。”吳質說道:“如今曹公就在這裡,難不成長公子還敢報復公子不成?”

“希望你說的沒錯。”曹丕說道:“以後再辦這樣的事情,可得找些得力的人。三韓人還是不能用。”

“我明白了。”吳質應道。

他隨後對曹丕說道:“長公子被行刺,公子要是不去看看,恐怕曹公也會懷疑,我覺得……”

“還用你說?”曹丕瞪了他一眼,扭頭走向門口:“扔下的爛場子,還得我去收拾。”

曹操來到曹鑠駐紮處,雙手扶著他的肩膀,把他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十分關切的問道:“怎樣?有沒有傷著?”

“多謝父親記掛。”曹鑠向曹操謝道:“幸好我事先察覺到了不對,已經有了安排,否則以後還真是不能在父親身邊盡孝了。”

“不要亂說。”曹操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向許褚吩咐道:“傳令下去,務必找到元兇。”

“父親還是不要找了。”曹鑠說道:“元兇是誰並不重要。”

隱隱察覺到了什麼,曹操向曹鑠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什麼意思。”曹鑠咧嘴一笑,壓低聲音對曹操說道:“幕後之人透過今晚的事情,以後對我下手可得謹慎一些。我倒是想借著這個時候,從烏桓人那裡得到些好處。”

微微眯了眯眼睛,曹操說道:“你這摔倒都得抓把泥的脾性真不知是隨了誰,被人行刺可是大事,你居然還想從中得到好處。”

“這次來烏桓,我們又不是要把他們趕出遼西。”曹鑠說道:“如果就這麼撤軍,我總覺得虧的很。既然事情是發生在柳城,烏桓人就脫不了干係。不趁著這個機會從他們身上撈好處,反倒浪費精力去查元兇,我覺得是得不償失。”

父子倆正說著話,樓班帶著難樓等人匆匆趕來。

見到曹操和曹鑠,樓班等人連忙行禮。

樓班問道:“公子有沒有大礙?兇手可有抓到?”

朝還擺放在庭院裡的幾具屍體噥了下嘴,曹鑠說道:“兇手都在那裡,他們射中的不是我,而是我事先在房間裡擺放的一個草人。”

幾名曹軍把房間裡的草人抬了出來。

曹操和樓班等人都看見,在曹仁的頭部赫然插著一支弩箭。

“大單于,這件事恐怕你得給我一個交代。”曹操冷著臉對樓班說道:“我是下過命令,讓大軍對烏桓人秋毫無犯,卻沒想到你們烏桓人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兒子的頭上。”

“曹公明鑑,這件事真不是我們烏桓人做的。”樓班連忙辯解:“我會即刻傳令,全城搜捕幕後之人。”

“子熔負責商談和議,無論怎樣也不該向他下手。”曹操根本不聽樓班解釋:“兩天之內,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