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曹操和曹鑠,樓班等人是有苦說不出。

他們確實不知道刺客從哪裡來。

如今刺客已經伏誅,就算是想嚴刑拷問也是沒有機會……

當天晚上,曹丕來到的時候,庭院裡的屍體已經被搬走。

向曹鑠噓寒問暖了一番,曹丕裝出了一副此事與他毫無關係的模樣。

曹鑠也沒有多說什麼,反倒對他是十分熱情,甚至和他一同討論烏桓人做這種事的可能能。

曹鑠越是這樣,曹丕心裡越是沒底。

回到住處,他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天都快亮了,他才迷迷糊糊睡了。

天矇矇亮,曹鑠已經醒了過來。

頭天晚上被刺殺的事對他好像一點影響也沒有。

抻了個懶腰,曹鑠向門外喊了一聲:“陳伍,在門口鬼鬼祟祟做什麼呢?”

房門被人推開,陳伍走了進來。

他向曹鑠行了一禮,嘿嘿一笑問道:“公子怎麼知道我就在門口?”

“我猜的。”曹鑠的回答令陳伍頓時滿頭黑線。

原來公子根本不知道他就在門口,只是隨口一喊,居然真把他給喊進了屋。

“晚上的事情辦的怎樣了?”曹鑠向陳伍問道。

“別提了。”陳伍有些懊惱的說道:“人倒是殺的乾脆,可人頭擺放起來有些麻煩。”

“怎麼麻煩?”曹鑠問道:“難不成被發現了?”

“哪能!”陳伍說道:“是二公子昨天晚上翻來覆去,好像有著很重的心思。我一直等到天都快亮了,他要是再不睡著,我可就沒了擺放人頭的機會。”

“他心裡發虛,怎麼可能睡著。”曹鑠咧嘴一笑:“其實我挺想看看子桓醒來以後會是什麼模樣。”

“公子要不要……”陳伍眨巴了兩下眼睛,向曹鑠問道。

“去看看?”曹鑠壞壞的一笑,向他問道。

“我就不陪公子去了。”陳伍說道:“整天在公子身邊的是陳將軍他們,我陪著去,倒是容易被人懷疑。”

“自從去了火舞,你辦事是越來越讓人省心了。”曹鑠擺了擺手:“你去吧,我叫叔至他們陪我去。”

陳伍退下之後,曹鑠讓鄧展把陳到請來。

洗漱之後,他穿戴起衣甲,帶著陳到和鄧展、祝奧往曹丕住處走去。

“公子不是要栽贓烏桓人?”陳到小聲向曹鑠問道:“這會去二公子那裡,讓曹公知道,恐怕……”

“你認為父親不知道昨晚的刺客是誰派的?”曹鑠問道。

“曹公應該不會知道吧?”陳到遲疑著說道。

“如果父親不知道,他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曹鑠說道:“我做的這些事可以栽贓給烏桓人,父親也會知道是誰幹的。”

“這樣一來,曹公豈不是知道公子和二公子之間的關係……”陳到說道:“恐怕不太好吧……”

“他是要殺我,而且是下了殺手。”曹鑠說道:“我只是嚇唬他一下,誰更惡劣?透過這件事,父親應該更能看清一個人的面目。他以後憑什麼還和我爭?”

“公子說的是。”陳到回道:“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太放心。”

“沒什麼好不放心的。”笑著拍了一下陳到的胳膊,曹鑠壓低聲音說道:“帶你們過去,就是為了看他出相。這種事情,我可是最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