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冬天,曹鑠都在壽春忙著處理政務。

壽春的第一場雪,比往年來的要晚一些。

雪花飄灑,大地被鋪上一層薄薄的銀裝。

和唐姬相向坐在房間裡,曹鑠一邊品著熱茶,一邊看著唐姬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發笑。

“笑什麼?”翻了他個白眼,唐姬沒好氣的說道。

“我發現我還挺能幹的。”曹鑠嘿嘿一笑,對唐姬說道:“一不小心,又把太后肚子給搞大了。”

“還好意思說?”唐姬沒好氣的說道:“上回是呂夫人和我先後臨盆,這回看你怎麼辦?”

“有什麼難辦?”曹鑠說道:“該生就生,全天下知道又能怎樣?”

“你就不怕被人知道,說你以下犯上?”唐姬問道。

“早晚要被戳破的。”曹鑠說道:“只是太早戳破,壞處遠比好處多罷了。”

“你原本打算是什麼時候被戳破?”唐姬問道。

“等到我兵強馬壯,這個世上再沒人敢招惹我。”曹鑠笑著說道:“可惜,你的土地太肥沃,我稍微播一下種,居然就又有了。”

“那我就偷偷的生。”唐姬說道:“反正上回的穩婆都在,為子熔生下個孩子,外面也不會有人知道。”

“太后受苦了。”曹鑠說道:“以後我會管住那根東西,儘量不讓它再禍害太后。”

“你不禍害,我反倒覺著少了點什麼。”唐姬悠悠的說道:“女人總是希望有男人疼的。”

賤兮兮的衝著唐姬一樂,曹鑠壓低聲音問道:“插進去拔出來,也是疼愛?”

唐姬沒好氣的回道:“子熔說話,總是沒兩三句就不正經。”

“哪裡不正經?”曹鑠笑著說道:“男人和女人,就沒有任何事情比這個更正經。生息繁衍延續後代,難道還有其他事能趕超的過這件事?”

曹鑠這番話,唐姬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辯駁才好。

男人和女人之前,確實沒有任何事情比生息繁衍更加重要。

正說著話,唐姬的侍女來到門口。

她欠身一禮,對倆人說道:“太后,公子,沮公從海西歸來,說是有急事求見公子。”

“沮授?”曹鑠問道:“他在什麼地方?”

“正在公子書房等候。”侍女回道。

“他還真會挑時候。”曹鑠對唐姬說道:“太后,我先去見他,晚上再來陪你。”

“晚上子熔還是陪伴其他夫人吧。”唐姬輕輕撫摸著肚子:“我這模樣也不能和你怎樣,來了豈不是耽誤你一夜春宵?”

“那好,明天白天再來。”曹鑠嘿嘿一笑,起身走向門口。

雪還在下著,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快到書房,曹鑠看見沮授正站在迴廊下,好像十分焦急的來回快步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