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書房,曹鑠向袁芳問道:“袁買近來怎樣?”

“長大了些。”袁芳說道:“我請輕舞傳他武藝,學的倒是刻苦。”

“不會是想學會武藝找我報仇吧?”曹鑠微微一笑。

“怎麼可能?”袁芳說道:“他很清楚袁家氣數是盡了,只是希望學會了武藝,將來能追隨夫君建些功勳。雖然不可能恢復袁家四世三公的榮耀,至少也不至於淪落到什麼都不是。”

“倒也是懂事。”曹鑠說道:“讓他好好學著,將來恢復四世三公的榮耀,並不是沒有可能。”

“夫君覺著還有可能?”袁芳詫異的向曹鑠問道。

“怎麼沒有可能?”曹鑠說道:“人還在心不死,一切都有可能。”

“夫君對待袁家是仁至義盡,如果沒有夫君,袁家已經是……”說到這裡,袁芳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我跟隨父親去烏桓,很可能無法救下顯甫。”曹鑠說道:“如果真是那樣,你會不會恨我?”

袁芳搖了搖頭:“不會,如果沒有夫君,袁家可能會一個人都不剩下。正因為有了夫君,才能為袁家留下一支根苗,我有什麼理由恨夫君?”

“你能如此通情達理就好。”曹鑠對袁芳說道:“亂世之中,活過今天,誰也不能保證明天會怎樣。即便是我,也不知道明天是不是會活著。”

袁芳輕輕的應了一聲。

倆人正在後園漫步,王嫣迎面過來。

欠身一禮,王嫣對曹鑠說道:“夫君,剛才火舞得到訊息。”

“怎麼了?”曹鑠問道。

“吳質的手下聯絡了一些遊俠。”王嫣說道:“其中有遊俠去了三韓。”

“去三韓?”曹鑠問道:“他們到那裡做什麼?”

“三韓與遼東毗鄰。”王嫣說道:“那裡雖然貧困,人卻是知道穿著衣服,甚至也有一些人從遼東學會了武藝。火舞已經派人跟了過去,只是還有些讓人擔心,恐怕他們會對夫君不利。”

曹鑠撇了下嘴,對袁芳和王嫣說道:“吳質讓人去找遊俠,又有遊俠去三韓,無非是繞個彎子尋找死士。就算將來我拿到活口,那些下手的人也不可能知道是子桓在做。這個人倒是有些本事。”

“既然已經得到訊息,夫君身邊就得多加派人手才是。”袁芳說道:“他們在明,夫君在暗……”

“明暗相間,誰在明誰在暗可不一定。”曹鑠微微一笑:“由著他們,我不會讓他們得逞就是。”

“夫君。”王嫣問道:“既然曹丕已經決定下手,要不會我們火舞……”

“刺殺子桓?”曹鑠問道。

“正是。”王嫣說道:“既然他不仁,我們也沒有必要對他有所保留。”

“他要是得手了,再刺殺不遲。”曹鑠說道:“只要我活著,就讓他多活一段時間。”

“為什麼?”袁芳和王嫣異口同聲問道。

“我留著他以後要立威。”曹鑠說道:“成就大事,總要用血來祭奠戰旗。現在悄無聲息的把他抹掉了,父親肯定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他既然敢對我不仁,將來我會讓他死的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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