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長公子的意思。”荀諶說道:“長公子本打算佔領遼東了事,可遼東隸屬於幽州。只是得了一個遼東,並不足以應對整個北方。”

“長公子是不是想要幽州?”荀諶還沒挑明來的意圖,荀已是問道。

“正是。”荀諶說道:“只要得到幽州,長公子就能部署兵馬,抵禦北方異族……”

“是誰給長公子出的這個主意?”荀問道。

“反正不是我。”荀諶撇了撇嘴:“我只是奉命前來求見曹公,既然奉命前來,當然是能說服曹公最好。”

“誰給長公子出這樣的主意,理應速斬!”荀說道:“長公子也不想想,幽州與遼東連線一線。一旦長公子得到幽州,整個中原都在他的勢力包圍之中。雖說同是曹家將士,可長公子麾下將士有幾個肯聽從曹公調配?”

“文若的意思是,長公子還敢對曹公不利?”荀諶問道。

“那倒不是。”荀回道:“只是曹公怎麼想,長公子最好還是顧全一些。”

“文若的話我可是聽不太明白了。”荀諶問道:“難道長公子不是曹公的兒子?”

“四兄說的哪裡話。”荀趕忙說道:“長公子當然是曹公的兒子?”

“既然是曹公的兒子,難道他以往有僭越之舉?”荀諶又問道。

“沒有。”荀回道:“長公子向來恭謹有理,從沒有過僭越之舉。”

“那麼長公子就是無能?”荀諶說道:“曹公覺得讓他統領太多兵馬,對曹家沒有好處?”

“怎麼可能!”荀回道:“最近幾年,長公子南征北戰從未有過敗績,誰敢說他無能?”

“我猜想的幾樣都不是,那我就更不明白了。”荀諶說道:“既然長公子是曹公的兒子,而且又以孝道為先,更何況他領兵有道,到如今還沒有過敗績,曹公給他一個幽州,又有什麼了不得?”

“四兄還是不瞭解曹公。”荀說道:“曹公做事向來穩妥,他不會讓任何人實力強過自家。長公子這幾年可是已經有了和整個曹家抗衡的力量?”

“文若說這話,可是其心當誅!”荀諶臉色一冷:“長公子戰旗上可是也寫著一個‘曹’字。什麼叫他的實力已經可以與整個曹家抗衡?難道長公子麾下所屬不是曹家將士?”

“四兄簡直是胡攪蠻纏。”荀懊惱的說道。

“不是我胡攪蠻纏,而是文若說話漏洞太多。”荀諶說道:“我這次來,正是想讓你為我舉薦,與曹公私下謀面。”

“你不過是長公子手下幕僚,怎麼可能與曹公私下謀面?”荀說道:“四兄可不能做出這樣僭越的事來。”

“論尊卑,我是不能與曹公私下謀面,然而論事情的要緊,卻是非私下謀面不可!”荀諶問道:“你究竟幫還是不幫?”

“我要是幫了,萬一四兄激怒曹公,誰來負責?”荀擺著手說道:“不妥,不妥……”

“絕對不會激怒曹公。”荀諶說道:“不僅不會激怒,反倒還會讓曹公心懷大暢。”

“四兄確定不會激怒曹公?”荀不確定的問道。

“拿我項上人頭擔保。”荀諶拍著胸脯說道。 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