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諶來到鄴城已經是好些天之後。

他並沒有直接去見曹操,而是派人向荀遞了名帖。

得知兄長來到,荀親自到家門口迎接。

遠遠看到荀諶,荀躬身行禮:“四兄來了。”

“文若!”荀諶拱了拱手,笑著問道:“近來可好?”

“託四兄的福,一切安好。”荀回道。

他隨後向荀諶問道:“早先聽說四兄追隨袁譚,怎麼卻去了長公子那裡?”

“其實我早就投效了長公子。”荀諶說道:“是長公子要我幫著袁譚徵募袁尚的殘兵。”

“長公子這麼做,有什麼意圖?”荀問道。

“意圖還不明白?”荀諶笑著說道:“如果袁譚麾下兵馬不多,他怎麼敢和曹家為敵。他要是不先出手,曹家又怎麼能找到藉口把他給滅了。”

“原來長公子早就料到了這些。”荀說道:“難怪曹公時常會說,曹家有了長公子,他省心不少。”

“曹公是省心了,長公子最近卻是煩心的很。”荀諶嘆了一聲。

“怎麼?”荀詫異的問道:“還能有什麼事讓長公子煩心?”

“來到鄴城,連家門都不讓我進,只是在這裡說話?”荀諶沒有回答,而是向荀問了一句。

荀這才回過神,歉意的一笑,往旁邊讓了讓對荀諶說道:“四兄請進家說話。”

在荀的陪同下進了庭院,荀諶四下看著說道:“這裡應該曾是逢紀的住處。”

“正是。”荀回道:“攻佔鄴城,曹公把這座宅子賞賜給了我。”

“逢紀是袁紹十分倚重的人。”荀諶說道:“曹公把他的宅子給文若,可見是特別看重你。”

“曹公身旁能人云集,我只不過是和他相識的早些罷了。”荀說道:“得到這座宅子,我始終都覺著心中不安。”

“既然曹公看重你,你就坦然受之。”荀諶說道:“也沒什麼值得不安的。”

“剛才四兄說長公子最近心煩,他究竟在煩什麼?”荀問道。

“還能有什麼。”荀諶嘆了一聲說道:“長公子得到青州,如今卻要時刻提防著從北方來的敵對,你說會不會心煩。”

“北方?”荀問道:“四兄說的是遼東還是烏桓?”

“既有遼東也有烏桓。”荀諶說道:“烏桓與袁家向來交好,文若也是知道,如果袁尚、袁熙守不住幽州,他們必定會前往遼東求援。烏桓大軍都是騎兵,我軍應對起來可是麻煩的很。”

“匈奴大軍也都是騎兵,長公子應對還不是得心應手?”荀擺著手說道:“這件事絕對不值當長公子心煩。”

“應對起來雖然是得心應手,可如果不需要應對,又會怎樣?”荀諶問道。

荀被問的一愣,他向荀諶問道:“四兄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