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佗和張仲景還是來了。

進了房間,華佗為袁紹把了脈。

他向曹鑠搖了搖頭。

曹鑠緩緩閉上眼睛。

把袁紹弄到壽春,就是不想這位岳父死的太早。

河北早晚拿下,袁紹活著,對曹家並沒有什麼威脅。

可袁紹居然……

嘆了一聲,曹鑠向鄧展吩咐道:“傳令下去,向各地發喪,就說岳父病重不知,於今日去世。”

鄧展抱拳退了下去。

袁紹的死,像是在平靜的水面投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頓時激起一層浪花。

得知父親去世,袁芳匆匆趕來。

當她看到袁紹屍體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傻了一樣。

曹鑠並沒有勸她,也沒有上前安慰,只是吩咐甄宓和步練師多留意,不要讓她做出什麼傻事來。

他很清楚,在許多人看來,袁紹的死都是和他有關。

事實上也確實和他有關。

對歷史有些瞭解,曹鑠知道,如果他不把袁紹接到壽春,也是到了該病死的時候。

可接到了壽春,他卻沒想到袁紹居然會服毒……

走出袁紹的房間,曹鑠向鄧展和祝奧吩咐道:“傳令下去,派人嚴查,一定要把誰給的岳父毒藥查出來。”

“我們這就去辦!”倆人應了,正要離開,曹鑠又叫住了他們。

“鄧將軍去辦,祝將軍留在這裡。”曹鑠說道:“一個人去就夠了,這邊說不準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人去打理。”

倆人再次應了一聲,祝奧留下,鄧展離開。

袁紹的死訊傳出,最先來到的是田豐。

衝進擺放屍體的地方,田豐的腳步有些踉蹌。

雖然袁紹曾經想過要殺死他,可他畢竟也在河北做過多年幕僚,而且起初的很多年,袁紹對他還是十分仰重。

袁芳跪在袁紹身旁,整個人就像是痴傻了一樣。

田豐向她躬身一禮,隨後朝著袁紹的屍身行了個大禮,才退了出去。

曹鑠帶著祝奧站在外面。

來到曹鑠身旁,田豐小聲問道:“公子,這件事……”

“我已傳令下去,已三公之禮厚葬,我親自為岳父守孝。”沒等田豐把話問完,曹鑠說道:“曹袁兩家雖然爭鬥多年,可他畢竟是我的岳父……”

“我是想問,袁公怎麼突然就走了?”田豐說道:“我雖然沒有來看過他,卻也時常會打聽,袁公在壽春,身子骨可是一天比一天好……”

“服毒。”曹鑠說道:“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看向田豐,曹鑠問道:“難不成元皓是在懷疑我?”

“不敢!”田豐連忙說道:“公子對袁公怎樣,世人都看在眼裡。我絕對不會懷疑是公子下的手。”

“是不敢還是不會?”曹鑠說道:“其中差別可是不小。”

“是不會。”田豐說道:“只有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才會認為是公子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