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已經臃腫不堪,再怒容滿面,模樣更加古怪。

蔡稷低著頭看都不敢看許攸,生怕忍不住笑了出來。

曹鑠一臉的茫然,看著許攸眨巴了好幾次眼睛:“許公,雖然你當著眾人提起海西的事情,可以說是當眾羞辱了我。我卻沒打算和你計較,可你也不能懷疑是我乾的吧?”

“不是公子乾的,難道是別人?”許攸怒氣衝衝的說道。

“我可聽說許公在許都得罪的人不少。”曹鑠說道:“有人藉著這個機會教訓一下許公,要你低調做人,難道也栽到我的頭上?”

許攸被他問的一愣,張口結舌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

“自從我進屋,許公一直咄咄逼人。”曹鑠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冷了起來:“誣陷我倒沒什麼,因為莫須有的事情而攪擾父親,我可不會饒了你。”

“子熔……”曹鑠話說的越來越重,曹操開口想要打斷他。

眼睛微微眯了眯,曹鑠的目光裡閃爍著一抹殺機:“許攸,你是不是認為我不敢殺你?”

“子熔,說什麼呢?”曹操厲聲喝道:“不許再胡說!”

“父親,我並沒有胡說。”曹鑠說道:“許都並不是我的地界,在這裡殺個人,父親也不至於讓我償命。頂多讓我手下做這些事的人儘早離開返回壽春,只要他們回了壽春,我就能護住他們。”

盯著許攸那張已經臃腫到變形的臉,曹鑠說道:“許公,在許都你可不要試圖招惹我。我讓著你,是因為不想給父親惹麻煩。卻不意味著我必須得寵著你。從今天起,我還就不讓著你了,你有能耐把我怎樣?別他媽給臉不要要屁股。”

曹鑠最後爆了一句粗口,曹操喝道:“我說了,不許再說!你退下吧!”

躬身抱拳,曹鑠帶著蔡稷退了出去。

他才到門口,許褚就迎了上來。

“公子,剛才說的那些話解氣。”壓低聲音,許褚說道:“要是公子想弄死許攸只管和我說,我去把他脖子給擰了。”

“仲康兄小聲些。”曹鑠把他推到離房間遠些,壓低聲音說道:“可不要讓父親聽見。”

“多謝公子提醒。”許褚說道:“我送公子。”

“送什麼?”曹鑠問道。

“公子不打算回去?”許褚詫異的問道。

“父親還沒讓我走,我回去做什麼?”曹鑠說道:“我先去一旁等著,許攸離開之後,父親應該會讓仲康兄找我。”

不是很明白曹鑠這麼說的原因,許褚還是應了一聲。

被曹鑠鬧了個灰頭土臉,許攸也覺得很沒意思。

曹操向他問道:“子遠是不是還認為打你的是子熔?”

許攸回道:“我也不是很確定……”

“我會讓人去查,子遠先回去歇著吧。”先前許攸慷慨陳詞,曹鑠來了之後居然沒了聲響,曹操知道是該讓他走了。

許攸起身向曹操行了一禮,隨後灰溜溜的走了。

等他離開,曹操向屋外問了一句:“子熔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