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問起曹鑠有沒有走的時候,許褚在心底是對曹鑠更加佩服。

他們在屋裡說話,許褚在外面聽的一清二楚。

當時曹操並沒有示意曹鑠別走。

而曹鑠出門後,卻說曹操一定會再找他。

許褚那時還是不太相信,可這會曹操居然真的詢問曹鑠有沒有離開。

“長公子還在候著,我這就去把他請來。”許褚應道。

房間裡的曹操沒再多說,許褚轉身離去。

曹鑠正帶著蔡稷和幾名衛士站在後園裡。

雖然是在曹家後園,衛士們還是十分警覺,半點也不敢鬆懈的觀望著四周。

蔡稷站在曹鑠身後,小聲向他問道:“公子,許攸會不會罷手?”

“他又沒有證據,而且我已經和他說了,要是想整他,我完全可以把他弄死。”曹鑠說道:“他這會心裡應該是有些嘀咕。父親讓著他,我可不會讓他。畢竟我在外面的名聲,可沒有父親那麼好。”

“公子說笑了。”蔡稷說道:“我可沒有聽人說過公子壞話。”

“別人不說,不意味著他們不想說。”曹鑠微微一笑:“父親很多時候懂得隱忍,我卻不會。說來說去,還是有些年輕氣盛。”

“這些話從公子口中說出來,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蔡稷說道:“可能是習慣了公子的張揚,突然公子不張揚的,反倒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你也覺得我張揚?”曹鑠問道。

“公子張揚和別人可不同。”蔡稷回道:“像許攸那樣的人張揚,他並沒有什麼內在。然而公子卻不同,公子征戰天下從無敗績。如今淮南、徐州等地對公子也是一片讚頌,無論公子多麼張揚,總是有道理的。”

曹鑠咧起嘴笑著拍了下他的胳膊:“我發現你最近拍馬屁的功夫真是已經爐火純青了,馬屁拍的絲毫不露痕跡,明知是在溜鬚拍馬,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公子還真是冤枉我了。”蔡稷苦著臉說道:“我現在可是和公子學的,已經十分純良敦厚,哪裡還會拍人馬屁,說的可是句句肺腑之言。”

“得了!”曹鑠說道:“越說越不像樣,回頭反倒是我教你的了。”

倆人正說著話,許褚走了過來:“公子果然猜對了,曹公正在等著你。”

“許攸走了?”曹鑠向許褚問道。

“才走。”許褚說道:“走的時候,他臉上表情就像是吃了只蒼蠅一樣,讓人看著確實解氣。”

“可見仲康兄確實是太討厭他。”曹鑠笑著說道:“這個人人品不行,當初在鄴城,縱容家眷收受賄賂。如今到了許都,又做出許多讓人無法忍受的事情。我也是佩服父親,像這樣都能忍。”

“我也不明白曹公為什麼要讓著他。”許褚說道:“區區幕僚,居然敢屢次對曹公無禮,可曹公還是不會動他,實在讓人想不明白。”

“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曹鑠說道:“許攸是在許都投效父親,正像他說的那樣,如果不是他建議偷襲烏巢,我們曹家還真不一定能弄得過袁家。只是他這個人不懂得收斂,而父親又是個不肯落人話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