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把子桓留在壽春,要你好好教他,可我聽說你什麼也沒教。”曹操問道:“為什麼這會又願意把彰兒帶到壽春?”

“二弟和三弟不同。”曹鑠回道:“二弟主意多,心腸也夠狠,可他偏偏在武藝上只是一般。教他東西,當然是運籌帷幄為主。我曾告訴他,帶兵打仗不是征服的唯一辦法,做到兵不血刃才是上乘。可他好像沒有明白,居然還告訴父親我並沒有傳授他什麼。”

曹操愣了一下,頓時發覺這句話問的不對。

確實是曹丕在他面前說曹鑠什麼都沒教。

他不過是因為曹鑠要把曹彰帶到壽春讓人傳授武藝而隨口一問,沒想到曹鑠居然有心了。

“你也不用亂猜。”曹操對曹鑠說道:“並不是子桓和我說了什麼。”

“其實他說沒說什麼,父親清楚,我也清楚。”曹鑠微微一笑說道:“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要父親知道,我並沒有刻意不傳授他本事就好。”

“彰兒和子桓哪裡不同?”曹操又問道:“一母所處,難道還有天差地別?”

“回父親話。”曹鑠說道:“卞家母親所生幾位兄弟,子桓剛才已經說過,不用再多贅訴。三弟曹彰為人敦厚,向來沒有太多的心眼,他從小就是這個模樣,我對他也是十分了解。可以說他並不擅長與人勾心鬥角,想要有所建樹,做個帶兵的將軍還是綽綽有餘。而四弟曹植則醉心文字,如今雖然年幼,卻已經能看出在文字上的造詣,假以時日必定令天下側目。至於才出生不久的曹熊……”

曹鑠頓了一下,對曹操說道:“他還太小,我也沒和他在一起生活過,並不瞭解。”

“你這做兄長的,對兄弟們的瞭解倒是超過了我這個父親。”曹操說道:“還真是讓為父汗顏。”

“父親操勞大事,哪有心思管後宅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曹鑠說道:“我瞭解的這些也是以前,如今後宅裡有什麼,我還真是一點也不清楚。”

“自家兄弟終究是骨肉至親。”曹操對曹鑠說道:“你是我的長子,也是我最看好的兒子。袁家兄弟所作所為你也是看到,如果不是他們內耗,我們能這麼快把河北壓制成這個樣子?”

“父親說的我都明白。”曹鑠說道:“親兄弟是血濃於水,作為長兄我會誘導他們兄弟和睦,如果有人膽敢打破和睦,我會讓他好看。”

“教訓是要有的,卻也不要太過。”曹操說道:“畢竟是自家兄弟,生死相搏絕對不能有。”

“父親放心。”曹鑠躬身行了個大禮:“只要有我在,他們就不會有機會。”

曹鑠這句話,說的是一語雙關。

曹操雖然聽明白了,卻也沒多說什麼。

他早就認定曹鑠是他的繼承人,後宅這麼多兒子,能像曹鑠這樣屢立戰功的,還沒有一個!

將來曹家不交給他,還能交給誰?

“先去見你母親,今天好好歇歇。”曹操對曹鑠說道:“明天一早替我去見陛下。把你征討袁家和匈奴的事情和陛下說說,不管怎樣,他畢竟還是大漢的皇帝。”

說到“大漢皇帝”幾個字,曹操眼睛微微眯了一眯。

衣帶詔的事情,到現在為止,他還是耿耿於懷。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