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甫向匈奴人求援?”袁紹臉色瞬間難看下來,他向袁芳催問道:“這和子熔去河套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袁芳說道:“夫君在河東擊破匈奴人,與匈奴人結下仇怨。匈奴人不久之後必然出兵中原,為免中原生靈塗炭,夫君只能把戰火引到河套匈奴人的地界。”

袁芳說的這些,都是她從火舞那裡聽到的訊息。

每一條訊息不能保證全部還原真相,至少也和真相相差不遠。

很清楚曹鑠麾下火舞的厲害,袁紹並沒有對袁芳所說提出質疑。

他臉色變的極其難看,緊鎖眉頭看著袁芳,雖然已經明白袁芳說的都是實情,可袁紹還是不肯接受袁尚向匈奴人尋求援救的現實。

“顯甫知不知道,他這麼做,無非是把中原拱手交給匈奴人。”袁紹懊惱的說道:“這麼多年,我鎮守河北,最擔心的就是匈奴人南下,可他倒好……”

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袁紹說道:“無所不用其極……”

“三兄也是沒有辦法。”袁芳說道:“曹家大軍過於強悍,他不向匈奴人求助,又能向誰求援?長兄雖然坐擁大軍,卻一直想著從他手中把河北搶到手。向西涼求援,馬騰、韓遂反倒去幫助曹家……”

“你別再說了……”袁芳說的這些令袁紹心煩意亂,他擺了擺手:“你先去吧……”

袁芳起身,向袁紹欠身一禮退了出去。

臨出門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曹鑠進駐五原之後,他一直命令大軍不得擅自外出。

他帶來的將士雖然精銳,卻都是生長在中原和江淮。

中原與江淮倒是也有冬天,只不過卻要比五原的冬天暖和許多。

從沒體驗過這麼冷的嚴冬,將士們在外操練都凍的脖子直往衣領裡縮。

在五原駐紮了一個多月,天氣比來的時候更冷了一些。

有些將士受不住嚴寒,已經病倒下去。

曹鑠下令,讓將士們停止操練,只等天氣回暖。

坐在房間裡,正烤著火,蔡稷推門走了進來。

才進門,他多久躬身向曹鑠說道:“公子,曹公派使者來了。”

蔡稷動的直想跺腳,雙手也不住的往嘴邊湊,像是想往手上哈氣取暖,可當著曹鑠的面又不敢。

“凍成這個樣子還逞強。”曹鑠笑道:“過來坐下,烤烤火……”

“曹公的使者還在外面。”蔡稷說道:“總不能讓他們在外面等著。”

“人已經到了?”曹鑠問道。

“已經到了。”蔡稷說道:“就在門口。”

“那還不讓人進來?”曹鑠說道:“天寒地凍的,再把人給凍出個長短來。”

“我這就請他們進來。”蔡稷轉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