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坐在火盆旁,一個文士模樣的人和他對面坐著。

“怎麼是賈公來的?”曹鑠說道:“這麼冷的天,父親讓你來,也狠得下心?”

“倒不是曹公讓我來,而是我向曹公請命。”坐在他對面的正是賈,微微一笑,賈詡說道:“其實我也是想來看看公子究竟怎麼對付匈奴人。”

“對付匈奴人容易,可我沒想到河套地區居然這麼冷。”曹鑠說道:“許多將士已經凍的沒法起身,我也傳令下去,讓將士們不用外出操練,整天就在屋裡烤火。”

“公子麾下將士都是中原和江淮人氏,他們哪受得住這麼冷的天氣。”賈詡說道:“來的時候我看見將士們穿的很厚,如果不是公子體恤他們,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凍死。”

“都是我的兵,我怎麼捨得他們凍死。”曹鑠咧嘴一笑,向賈詡問道:“賈公親自來到五原,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和我說。”

“說要緊,其實也算不上。”賈詡說道:“袁譚投效曹家了。”

曹鑠撇了下嘴:“我還當是什麼事,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公子早就知道了?”賈詡錯愕的問道。

“是啊。”曹鑠說道:“火舞早就得到訊息告訴我了,算起來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吧。”

“倒是已經有了那麼久,公子的訊息可是夠靈通的。”賈詡說道:“曹公要我來,是問問公子,該給袁譚一個什麼官職?”

“給袁譚什麼官職還需要問我?”曹鑠笑著說道:“父親是不是看出袁譚早晚必反,所以藉口推脫,想要從中撈取什麼好處?”

“還是公子瞭解曹公。”賈詡說道:“曹公正是這個意思。”

“我家哪個兄弟迎娶袁譚之女?”曹鑠問道。

“曹整公子。”賈詡說道:“倆人年紀相當,正可成婚。”

“曹整?”曹鑠笑著說道:“他今年不過八歲,下面那東西都還沒長成,給他個小美人兒,恐怕也是不會用。”

賈詡滿頭黑線。

這樣的話從曹鑠嘴裡說出來,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曹鑠是個什麼樣的人?

高雅的他勉強能來一些,大道理也能一套一套的說,可讓他說些下三濫的話,他更是脫口就來……

“父親請賈公來到這裡,其實目的並不知是袁譚的女兒。”賈詡沒有吭聲,曹鑠接著說道:“他的目的是青州。”

“公子的意思是……”賈詡問道:“曹公要兵不血刃奪取青州?”

“正是。”曹鑠說道:“袁譚這次依附曹家,用不多久就會返回青州,一旦他回去,即使女兒是曹家兒媳,他也絕對不會有半點遲疑,必定會和曹家為敵。父親要封他個官,恐怕會是兗州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