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打算怎麼殺我?”沮授並沒有走,而是向曹洪問道。

“軍中沒有毒酒。”曹洪說道:“只有白綾和短刃,沮公想怎麼死,只要告訴我一聲,我滿足你的願望就是。”

“白綾吧。”沮授說道:“起碼還能留個全屍,我死後請將軍務必把我腳朝河北埋葬,活著不能返回河北,死後我也一定是要回去的。”

“沮公的願望我會幫著實現。”曹洪再次說道:“沮公,請!”

沮授不再多說,抬起腳向軍營外走去。

曹洪則帶著幾名士兵走在他的身後。

一直在觀望著的陳伍和劉雙見狀,倆人彼此招呼了一下,跟著往軍營外去了。

當然,曹洪等人是大搖大擺的押著沮授離開。

而陳伍、劉雙則只能悄悄的尾隨,一路避開巡夜曹軍,跟著出了軍營。

到了軍營外面,走沒多遠,曹洪停了下來:“再往前走也沒什麼意思,要不就在這裡送別沮公吧。”

“我是個將死之人,難道將軍就不肯讓我多往前走兩步?”沮授回過頭,向曹洪問道。

“天色不早,將士們還要巡夜。”曹洪說道:“不是我不肯送沮公多走,只是再多走幾步,結果還是一樣。”

向四周看了看,他又說道:“這裡景色還算不錯,地勢也是十分平坦,沮公要是埋在這,視野也將極其開闊,即使回不到河北,也能向河北瞭望。”

“將軍倒是會替我著想。”沮授笑著說道:“那就在這裡好了。”

“請沮公跪下。”曹洪抱起雙拳說道:“跪著死,要比站著死好受一些。”

“我是河北幕僚,雖然兵敗氣節還在。”望著北方,沮授說道:“既然都是死,我寧肯難受的站著,也不肯好受的跪著。”

帶沮授來到這裡,就是為了送他上路。

他不肯跪下,曹洪也不強迫。

“送沮公上路。”他向兩名士兵吩咐道。

其中一個士兵捧著白綾上前,在沮授脖子上繞了兩繞。

隨後兩名士兵一人扯著白綾的一頭,倆人都看向了曹洪。

曹洪點了下頭。

兩個曹軍用力扯住白綾向一旁猛拽。

沮授頓時覺著脖子被勒緊根本喘不過氣來。

他嘴巴微微張開,臉色也瞬間憋的紫脹。

正看著士兵行刑,曹洪只覺得脖子上像是被蚊子叮了一樣疼了一下。

他剛要扭頭看看是什麼,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

幾名站在他身後的曹軍正要上前檢視,也都覺得好像被什麼叮咬了一下,紛紛倒在地上。

那兩個行刑計程車兵見曹洪和同伴們倒下,吃了一驚。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兩條黑影躥到他們身後。

緊接著兩塊溼漉漉的麻布往他們嘴上一捂。

士兵掙扎了兩下,昏迷過去。

躥出來的正是陳伍和劉雙。

他們飛快的解下纏繞在沮授脖子上的白綾,見他已經昏死過去,倆人對了個眼神,陳伍背起沮授,很快就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中。

不知過了多久,曹洪才揉著脹痛的腦袋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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