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賈佩沒有去,我倒是相信王嫣只去了廬江。”曹鑠說道:“賈佩也去了,其中貓膩可就大了。”

“夫君的意思是……”郭欣低下頭,向曹鑠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們幾個合起夥來忽悠我。”曹鑠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王嫣、賈佩暗中謀算,要一直欺矇我到他們提著孫策的人頭回來。”

“她們不會提著孫策的人頭回來……”郭欣脫口說道。

曹鑠歪頭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說漏了吧?你們究竟怎麼打算,還不快些告訴我?”

知道不可能再隱瞞,郭欣低著頭說道:“夫君恕罪,這件事都怨我。”

“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追究責任。”曹鑠說道:“她們去已經去了,即使我下令把她們追回來,也沒多少可能。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我知道你們的打算,我倆再商量出一個萬全的法子,可不能讓她們在江東出了麻煩。”

郭欣低著頭,囁喏著對曹鑠說道:“夫君……是我錯了……”

輕輕嘆了一聲,曹鑠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想替我分憂,可我並不是那種依靠女人的男人。從我娶你們進門的那天起,我就註定是站在你們前面的城牆。無論千軍萬馬還是狂風暴雨,都不可能越過我來傷害你們。”

“夫君的心意我們懂的。”郭欣說道:“可是越這樣,我們就越覺得該為夫君做些什麼。”

“真想為我做什麼,就不要做會讓我不安心和後悔的事情。”摟著她的肩膀,曹鑠說道:“我們進去說。”

郭欣陪著曹鑠進了火舞營。

來到她的營房,曹鑠問道:“賈佩和王嫣從江東送回了什麼訊息?”

“左慈已經被賈佩打發了回來。”郭欣說道:“用不了兩天應該就能到壽春。”

“賈佩把左慈給打發了回來?”曹鑠問道:“她想做什麼?”

“左慈和于吉的意思,是依照夫君的打算,瘟疫剛起就給壓制下去。”郭欣說道:“賈佩卻認為如果是那樣,江東人不會恐慌。他們沒有慌亂,即使于吉為他們壓制的瘟疫,也不會被世人矚目。要把于吉的地位抬高,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江東死人,死很多人。”

“你也贊同她的說法?”曹鑠問道。

“實話說,我不贊同。”郭欣說道:“可她說的也有道理,如果不這麼做,于吉真的不一定能入孫策的眼,我們總不能連著製造兩次瘟疫。”

“既然是戰爭,終究會死人。”曹鑠說道:“其實我早就想到了,只是我不太想讓百姓死的太多……”

“夫君是不是覺得江東百姓無辜?”郭欣問道。

“那倒不是。”曹鑠說道:“如果沒有百姓,江東孫氏也養不起那麼多兵馬。他們養不起兵馬,就不會對我們產生任何威脅。這個世上從來都沒有所謂的無辜。”

“夫君能這麼想就好。”郭欣說道:“我已經令人去江東告知賈佩,只要確認孫策死了,她們就能回到壽春,根本不用帶回孫策的頭顱。”

“不帶回孫策的頭,怎麼能確定他死了?”曹鑠問道:“萬一江東孫氏隱喪不發,江東依然穩固,我們仍舊得不到任何好處。”

“孫策招惹的對手太多。”郭欣說道:“賈佩他們在江東還查到了一條訊息。”

“什麼訊息?”曹鑠問道。

“孫策曾殺死吳郡太守許貢,許貢的門客一直在伺機為他報仇。”郭欣說道:“賈佩打算由我們來刺殺,卻把這盆髒水潑到許貢門客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