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還真沒想到,郭欣等人居然把刺殺孫策的後路都給考慮到了。

髒水潑到許貢門客的身上,江東孫氏就不能把責任歸到他的頭上。

孫策一旦身死,江東必定會亂。

為求穩固,無論是不是孫權接任,短時間內都不可能把精力放在徐州和廬江等地。

“你們考慮的十分周全。”曹鑠說道:“只是王嫣和賈佩身在吳郡,還得加派人手,及時把她們接應回來。”

“夫君放心。”郭欣說道:“我會安排的。”

“我放心?”曹鑠說道:“像你們這樣胡來,我還怎麼放心?如果下回,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還敢這樣,我就告訴衛士,把你們留在後宅,一步也不許離開。”

“如果我們都留在後宅,火舞誰來管?”郭欣輕輕一笑,向曹鑠問道。

“誰聽話我就讓誰暫時管著。”曹鑠說道:“以後你們中的某一個懷上身孕,我還不信火舞就不運作了?”

郭欣撇了撇小嘴,沒再吭聲。

曹鑠離開之後,郭欣立刻抽調好手趕往江東。

離開火舞營地,曹鑠直接趕往唐姬住處。

距唐姬居住的地方還有一些距離,他就聽見一陣瑤琴聲。

“太后又在撫琴等候公子。”跟著他來到這裡的蔡稷小聲說道。

“不是太后撫的。”曹鑠說道:“太后撫琴,琴音流暢,絕不會像此時的琴聲其中還帶著些不自信和遲疑。”

“公子精通音律,實在是令人拜服。”蔡稷不失時機的拍著馬屁。

“什麼精通音律,讓我撫琴我可弄不來。”曹鑠說道:“我只是會聽罷了。”

“會聽已經不得了。”蔡稷說道:“當年俞伯牙為鍾子期摔琴,可不就是傳為佳話?”

“你也知道鍾子期和俞伯牙?”曹鑠歪頭看著他:“最近這些日子,看來讀了不少書。”

“我哪是讀了什麼書。”蔡稷說道:“也就是沒事的時候去韜略學府聽聽那些士子談論天下大事。他們談論的事情囊括許多,其中還包括一些市井之言。”

“多聽聽也有好處。”曹鑠向魏圖問道:“你是不是也會去?”

“我倒是沒有去韜略學府。”魏圖說道:“我時常會去武官學府。”

“你倆的愛好看來還真是有些不同。”曹鑠說道:“抽空我也讓你倆去學府,好好學學本事,以後也能為我分憂。”

“我倆要本事也沒什麼大用。”蔡稷說道:“其實我倆就是願意跟在公子身邊,這輩子都伺候公子……”

“一輩子做個校尉?”曹鑠說道:“將來有人問起,你倆跟著曹子熔都得到了些什麼。你們怎麼回答?就說做了個校尉,伺候了他一輩子?”

蔡稷和魏圖低著頭都沒有吭聲。

曹鑠說道:“人都是會老的,身為男兒,還是得有些志向。過些日子如果還要出兵河北,你倆就不用跟著去了。留在這裡學些本事,將來也能用上。”

“我倆不在,公子要人端茶送水……”蔡稷說道:“不是個熟絡的人,恐怕他們手生,會蠢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