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曹軍架著一個遍體鱗傷的漢子進了監牢。

開啟一間牢房,曹軍把那漢子往裡面一丟,轉身退出來給牢門關了。

彌衡哼了一聲,帶著那兩名曹軍退了出去。

漢子躺在牢房裡的稻草上,疼的唉唉慘嚎。

“別嚎了。”文丑湊到與他相鄰的地方,喊了一聲:“剛才還說你是條漢子,這會就嚎起喪來了。”

被他一吼,那漢子果然聲音小了許多,不過還是在那裡翻來覆去的直哼哼。

本來想問他點什麼,看他傷成這樣,顏良和文丑也就沒問。

監牢外面,彌衡正坐著等待訊息,一個士兵跑過來小聲說道:“彌公,公子來了。”

彌衡連忙站了起來,他正要往外迎,曹鑠帶著龐統走了進來。

“怎樣?”剛進門,曹鑠就向彌衡問道。

“已經送進去了,還沒聽見說話。”彌衡回道。

“不會是打重了吧。”曹鑠說道。

“還好,下手都悠著呢。”彌衡說道:“顏良文丑都是帶兵多年的人,要是做的太假,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說的也是。”曹鑠向一個士兵吩咐道:“弄些茶水過來,我們在這裡等著。”

監牢裡的顏良文丑並不知道曹鑠等人在外面。

倆人坐在各自的牢房中,目光都落到那漢子的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漢子終於不再哀嚎,閉著眼睛像死了一樣。

文丑向他問了一句:“死了沒有?”

“還沒……”漢子喘著粗氣,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

“看你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文丑問道。

“我只是袁公身旁的小兵……”漢子回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認得你……”

“我說怎麼眼熟,你是袁公身邊的人?”文丑又問道。

漢子沒有回答,只是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睜開眼,和我說話。”文丑衝著漢子嚷嚷道。

顏良在另一間牢房說道:“文將軍,他才捱過打,要不等會再問。”

“既然是熟人,有什麼不能問?”文丑向那漢子問道:“你是要去什麼地方,怎麼被他們給擒住的。”

“火舞……”漢子回道:“出其不意,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擒了……我是要去……是要去……鄴城……”

“去鄴城做什麼?”文丑又問道。

他在牢房裡向漢子發問,外面房間,一個士兵小聲對曹鑠說道:“公子,開始了。”

曹鑠起身來到牆邊,士兵遞給他一個小木筒。

木筒的一端貼在牆壁上,另一端則貼著耳朵,曹鑠仔細聆聽裡面說話。

龐統和彌衡都在他身邊,卻沒一個人敢開口詢問,生怕讓他錯過了重要的環節。

過了好久,曹鑠才放下木筒,對彌衡說道:“可以把那個人拖出來了。”

“怎麼處置?”彌衡問道。

“給他養傷,先軟禁起來。”曹鑠說道:“過些日子還得要他去見鞠義。”

彌衡向兩個士兵招呼了一聲,走進監牢。

他們剛走進去,正向那漢子發問的文丑和顏良就沒再吭聲。

倆人看著彌衡,臉上的表情實在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