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正要上馬,曹鑠來到跟前。

“怎麼了?在馬車裡坐不慣?”曹鑠問道。

“要你管!”袁芳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越上馬背。

“我可跟你說,你家兄長本來不肯讓你騎馬,還是我說情他才答應。”曹鑠說道:“除此之外,他還告訴我,不能寵著你。”

“兄長會說這樣的話?”袁芳顯然不相信。

“不信你自己去問。”曹鑠撇了撇嘴:“他還對我說,不聽話的女人就得教育,像教育小毛驢一樣,尥蹶子就用鞭子抽……”

“你敢!”袁芳杏眼一瞪。

“不是我說的,你瞪我幹嘛?”曹鑠說道:“要是不樂意,你可以去找你家兄長,全都是他教我的。”

狠狠瞪了他一眼,袁芳沒吭聲。

她心裡卻在嘀咕著,三兄還真是過分。

不讓曹鑠寵著也就算了,居然還教他用鞭子抽……

哪有見過兄長這麼對妹子的?

“是和我們一起走前面,還是自己在後面?”曹鑠問道。

袁芳沒理他,一抖韁繩,策馬往前去了。

到了袁尚身旁。

袁尚看了她一眼問道:“騎馬比坐車舒服?”

“嗯!”袁芳應了一聲,腔調卻不是很好。

“都要嫁人了,還這麼任性。”袁尚說道:“真得讓子熔好好管教你才是。”

袁尚的話,恰好印證了曹鑠剛才說的。

可袁芳又實在問不出用皮鞭抽是不是他說的。

嘟著小嘴,袁芳沒有吭聲。

曹鑠從後面追了上來。

“子熔,你就由著芳兒性子胡來。”袁尚說道:“你可以寵著她,到了曹家,她還是得要侍奉公婆。曹公和丁夫人能不能這麼忍讓?”

“兄長放心,我有安排。”曹鑠說道:“父親母親那裡不用芳兒侍奉。”

“哪有媳婦不侍奉公婆的。”袁尚說道:“說到哪裡也沒這個道理!”

“芳兒!”他又對袁芳說道:“到了許都可不許這麼由著性子胡來,曹家比不得我們家。在河北兄長都能讓著你,可到了曹家,你就只能依靠子熔。嫁為人婦,就要懂得夫君比什麼都重要。”

“知道了!”袁芳回道:“我以後不給他臉色看就是。”

袁芳有些不耐煩,袁尚也不再多說,輕輕嘆了一聲。

曹鑠迎到袁芳返回許都,此時的弘農。

渾身鮮血的輕塵靠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數名火舞簇擁在她身邊,離他們不遠,則是十幾名衣甲殘破的衛士。

衛士們手持長劍警覺的觀察著四周。

在他們身後,是五六個簇擁在一起的女子。

其中一個女子峨冠高聳、體態婀娜。

已經過了二十歲的她,秀麗的容顏比甄宓等人又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

她不是別人,正是曹鑠讓輕塵等人保護的唐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