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舍夥計轉了整條街,才給曹鑠等人弄到足夠的肉。

吃了飯,曹鑠請龐統來到他的房間。

鄧展和祝奧坐在一旁作陪。

“剛才我和龐兄說了謊話。”進到屋裡,曹鑠拱手說道:“先向龐兄告個罪。”

“公子不必,我已經看出來了。”龐統回禮說道。

“龐兄是怎麼看出來的?”曹鑠問道。

“吃飯時前堂二十餘人,都是公子手下。”看向鄧展和祝奧,龐統接著說道:“這兩位也是英雄了得,一看就是身懷絕技。有著這樣的陣仗,公子必定出自名門。”

“龐兄能不能看出我來自哪裡?”曹鑠微微一笑問道。

“許都曹家!”龐統說道。

“哦?”曹鑠一愣:“為什麼龐兄認定我是來自曹家?”

“公子口音是淮水以北,而黃河以南卻不是這樣的口音。”龐統說道:“徐州呂布、宛城張秀、河東張揚以及淮南袁術,都沒有心思派人前往江東,唯一有可能去江東見孫策的,只有許都曹家。”

曹鑠微微笑著,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如果我沒有猜錯,尊駕應該是曹家二公子,曹子熔!”龐統接著說道。

“何以見得?”曹鑠問道。

龐統說道:“看來曹公真是打算進攻宛城了!”

“我去江東,和曹家進攻宛城有什麼關係?”曹鑠問道。

“荊州劉表有招募張秀的心思。”龐統說道:“曹家與張秀作戰,荊州總是要插上一腳。江夏黃祖與江東孫郎有殺父之仇,有心掣肘荊州報當年孫文臺之仇的,也只有孫郎!”

龐統十分自信的微微一笑,向曹鑠問道:“公子留在皖城,是不是為了喬公二女?”

“龐兄好像什麼都知道。”曹鑠笑道:“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不知龐兄聽說過沒有。”

“公子請講。”龐統說道。

“家父愛才,已到了如飢食渴的程度。”曹鑠說道:“我也愛才,卻和他不同。”

“不知公子愛才和曹公有什麼不同?”龐統問道。

“家父愛才,有時會不忍殺害。”曹鑠說道:“我和他不同,我愛才,能為我所用,我會傾囊相贈,不肯為我所用而是要投靠別人,我就只能把他們殺了。”

“這麼說來,公子氣量不如曹公。”龐統說道。

“那是肯定!”曹鑠說道:“對手少個人才,我就多幾分勝算,既然不能為我所用,對我來說就是人才。既然不是我能用的人才,反倒對我有害,留他們做什麼?”

“公子說這些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龐兄不會不明白。”曹鑠說道:“既然龐兄看穿了曹家的打算,也看穿了我的身份,擺在龐兄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