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曹鑠笑著擺了擺手。

牛是他吹的,虛也是他謙的,張汪頓時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麼。

慄邑畢竟是個縣城。

縣府比不了宛城的官府。

進入縣府,曹鑠發現這裡佔地不是很大,有些商賈富人的住處甚至都要比縣府奢華。

沿著除了積雪的青石路走到前院盡頭,就是招待賓客和議事的正廳。

正廳內立著六根通紅的柱子。

漢末建築不像後世可以依靠牆壁、房梁承重,無論貧富貴賤,屋裡必定會有柱子支撐。

不過百姓家的柱子就是普通的原木色,而官員和貴胄宅內的柱子,則會漆刷成大紅色。

“公子,請!”來到前廳門外,張汪側步一旁。

曹鑠謙遜兩句也就進屋了。

張汪是個縣令,曹鑠目前雖然沒有官爵,可他畢竟是曹操的兒子。

進入前廳落座,張汪吩咐上菜。

沒過一會,幾名侍從把酒菜送了上來。

張汪問道:“公子勞頓多日,要不要來場歌舞助興?”

“有歌舞當然好。”曹鑠說道:“最近這些日子只顧打仗,確實覺得無聊的很。”

張汪拍了拍巴掌。

沒一會,三名身穿素裙的舞娘來到。

舞娘行禮過後,張汪說道:“她們都是養在我這裡的歌姬,公子要是覺得歌舞還行,今晚可以讓她們侍寢。”

“還有這麼好的事?”打量著三個舞娘,曹鑠搖了搖頭:“侍寢還是算了。”

“難道公子嫌棄她們醜陋?”張汪問道。

“醜倒是不醜。”曹鑠說道:“只是慄邑令不該這麼打發我。”

曹鑠話說的不好,張汪連忙起身:“我哪裡敢打發公子?實在讓我惶恐。”

“慄邑令不用緊張。”微微笑著,曹鑠說道:“我這個人有潔癖,尤其是對男女之事。別人碰過的女人,就算是脫光了衣服的天仙也懶得去動。總覺得裡面殘留著別人的東西,會讓我很不爽!”

家裡養著舞娘,張汪怎麼可能不用!

曹鑠對女人挑剔,他卻要把用過的女人拱手相送,萬一惹惱了他,後果可不堪設想。

心中惶恐,張汪抱拳躬身不知說什麼才好。

“慄邑令好心我領了,侍寢不必!”曹鑠說道:“肚子餓了,還是先喝酒吃肉!”

“公子,這歌舞……”張汪心虛的問道。

“突然沒心情看了。”曹鑠說道:“讓她們下去吧。”

曹鑠要讓舞娘退下,張汪心裡更加恐慌。

還記得曹鑠吩咐的蔡稷上前一步說道:“公子,聽說慄邑令家小姐熟通音律,不如請她來撫琴一曲……”

“混賬東西!”曹鑠一瞪眼:“慄邑令是大漢官員,我雖為曹家兒郎卻只是個布衣,怎麼敢勞動小姐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