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在荒天離開有一年多之後,陰霾在慢慢襲來。

荒域,炎天閣。

一位白髮老者揹負雙手,在大廳之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一副焦急的樣子,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咚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一個面帶疲態,卻絲毫遮蓋不住英俊的中年男子從遠處趕來,正是荒天的二叔,荒子卿。

白髮老者正是荒天的爺爺,荒荊炎。荒荊炎眼瞅著荒子卿歸來,面色一鬆,趕緊出門迎接,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後者的肩膀。

“安全回來就好。”

“呼!”荒子卿深深吐了一口氣,神色激動地看向荒荊炎,“父親,找到他們的蹤跡了。”

“什麼?”荒荊炎雙手緊緊抓住荒子卿的肩膀不住地顫抖著,“子卿,來,進屋慢慢說來。”

“嗯。”

說著二人朝著屋中走去。待二人在大廳坐下後,荒荊炎迫不及待的開了口。

“怎麼回事?”

“我此次前去極北溟界,見到了許多高手。”荒子卿有些面色凝重。

“我跟他們曾展開戰鬥。曾經有一個人叫玄元的人,實力極其強橫,臻至天渡五重天。實力卻不僅限於此,他甚至可越級硬撼天渡六重天不略下風。”

“我.與他戰了一天一夜,本來我雖然天渡四重天,對付他卻不該這麼棘手。可是他見到我的不死炎,好像極其仇恨的樣子,以命搏命的打法讓我手忙腳亂。”、

“在制服他之後,我很是好奇他為何如此。於是我沒有置他於死地,告訴了他我心中的疑惑。說我是從東邊大荒過來的。”

“他看我沒有惡意,沉思了一會,緩緩的扯開了胸膛上的衣服。”

“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你看到了什麼,子卿?快說。”荒荊炎焦急的問著。

“滿是瘡痍的身體,應該是被燒過的留下的。有的地方被燒穿,至今久久沒癒合,像是不可能恢復一般。”

“被燒燬的地方留著目光難以察覺的,淡青色的玄奧符文。”

“他說這是他曾經深入北溟之地,被一個天渡三重天的神秘男子所傷,那神秘男子雖然境界沒他高,實力卻極其可怕。舉手投足間就有一縷詭異的幽青火焰出現在他們一行人身邊,轉眼就殺光了了他的師兄弟,被那青色火焰焚燒過後屍骨無存,甚至連靈魂都沒有逃出,就好像天地間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個人一般,並且給他留下這些。當時火焰在他身上燃燒,他用靈力壓制了一個月方才緩緩熄滅,要不是他能挺,估計怕也是難以生還。”

“溟炎!”荒荊炎長吁了一口氣。“溟炎,焚盡萬靈,對靈魂有著致命的傷害,燒過的靈體有些不可磨滅的傷害,永不可恢復。”

“遠古的荒域,七大至尊。溟尊荒無生,天生火焰名為溟,一縷青炎誅萬敵,將那些令人作嘔的怪物生生燒的沒有脾氣。”

“可嘆啊,使我們荒家輝煌璀璨至尊火焰之一,竟然流落至此,被外人當槍使。”

“這麼多年了,其他至尊火焰也沒有在族人身上出現。好不容易在天兒身上出現了溟炎,卻……”荒子卿面露苦澀。

“好了,天兒重生的火焰。雖然荒家的典籍上,沒有過記載,但是看著那威力肯定不會比任何一種弱的,而且他還是兩種火焰。就不用這般多愁善感了。”荒荊炎說道,“現在的主要目標是,把那些刺殺子言的兇手揪出來。”

“是,父親。我也正有此意,我回來想多帶些人再深入北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