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著疫醫說道。

“為了弄清這些知識,我們可為此搭上了一個教皇……或許不止一個。”

深呼吸,疫醫想跟這個見鬼的東西保持一定距離,可他後就是大海,根本無處可躲。

“放心,現在它還屬於可控,畢竟只是一具屍體,只能依靠著本能行事,最棘手的部分已經逃了出去,它現在溫順的很。”

“逃了出去,你是指這個見鬼的東西已經脫離了教會的控制?”

疫醫話說到一半便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就連遺骸都已經擺在了自己的面前,這東西脫離教會控制也是必然了。

“是啊,人類還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我們根本沒有駕馭這奇蹟之力的資格。”

輕拂的手摸到了金屬表面之上的一處縫隙,那縫隙是如此之小,幾乎與複雜的紋路融為一體,如果不是男人親眼見過它是如何離開的,還真不一定能找到這個位置。

“自從聖臨之夜後我便失去了那個東西的蹤跡,而教會也因聖臨之夜元氣大傷,這麼多年了就連回收秘血都還沒有完成,不過也感謝它,不然我早就被教會抓住處死了。”

“現在誰也不知道那個鬼東西逃到了哪裡……說不定它現在就在你我的意識之中。”

男人嘿嘿笑著,可這真的令疫醫開心不起來。

“給,這便是你的報酬了。”

那是五毫升的鮮血,被封存在精緻的石英之中,就像一根纖細的紅線,透過微光,那鮮血將其映照猶如紅寶石一般。

“五毫升的聖盃之血。”

疫醫接過了那聖盃之血,聲音帶著疑惑。

“也就是說這東西是它的血?”

同為聖盃之名,疫醫不得不重視。

“對,又或者不對,畢竟那個東西詭異的很,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東西,所謂的鮮血還是軀體,也是僅僅是對那不可理解之物的一種具現化,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是目前教會歷史上提純度最高,無限趨近於純淨的秘血。”

那是液態的奇蹟,疫醫強忍著心中的激動,不過男人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

“那麼你之後打算做什麼呢?現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之一已經在你手中了。”

收起聖盃之血,疫醫的聲音重歸平靜,他說道。

“當然是繼續我的研究了,我的書就快寫完了,當然多虧了你的幫助。”

“哦,你打算叫它什麼名字。”

男人看向了海平面的盡頭,有微光升起,驅逐黑暗,帶來溫暖的希望。

天亮了,這絕望的夜晚終於要迎來終結了。

“還沒想好,我的研究是人與妖魔。妖魔的有太多詭異的特了,就像那胃咀草與噩境之幻,它不僅僅是一種詭異的力量,它有著自己的‘物種’。

而且其中一種特極為人,畏懼海水便進化出鰓,無法飛行便在肢體間生長出膜翼,即使斷肢也能迅速恢復,無論多麼惡劣的環境,只要有妖魔的汙染夠高,它都可以進行適應進化。”

鳥嘴的面具看向男人,他說道。

“要幫我起個名字嗎?看在你這豐厚的酬勞上。”

男人想了想。

“嗯……不如叫《進化論》如何?”

疫醫沉默了很久,隨後說道。

“還不錯。”

洪亮的汽笛聲從遠方傳來,迎接男人的船出現在了海平面的盡頭,他一把扛起了鐵棺,沉重的金屬在晨光下熠熠生輝。

“那麼再見的時刻到了,希望我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疫醫點了點頭,說道。

“那麼再見,勞倫斯導師。”

勞倫斯點了點頭帶著和藹的微笑,邁步走入那晨光之中。

“你也是,查爾斯·達爾文先生,願我們在罪人的地獄裡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