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我現在的修為都無法窺視,那需要什麼樣的力量才能窺視?

還是說,我們永遠都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

我想不明白,也沒有時間去多想,跟著二叔走到百米高的大門前,隔著厚重的青銅門,我已經能聽得到後面的潺潺流水。

二叔抬手,陰兵大刀出現在手裡,朝我點了點頭。我用力一推,大門轟然開啟,後面是一個封閉的空間,非常的平坦,裡面飄散著發幽光的霧氣,霧氣裡影影倬倬,全是黃金火騎兵。

我們的突然到來,讓他們吃了一驚。

但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二叔跟我直接就殺了過去。我手裡沒有樓觀劍,但有強大的先天道紋,面對我,他們就如麵糰一般。

黃金火騎兵不是人,可他們擁有跟我一樣的靈魂,面對恐怖的人時,一樣會害怕,絕望,甚至是嚎叫。

看著一個個陰土士兵被斬殺,滅了魂魄,聽著耳邊的慘叫,我有些不忍,但我知道,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成為祭品,讓陰帝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到巔峰。

只有死,才能給我們爭取到機會。

幾萬人,不斷的被我打碎,到最後我已經變得麻木了,變成了無意識的出手。

或許,希望,一直都需要建立在別人的絕望之上。

包括我若是真的能阻攔陰帝,對我來說是希望,對他來說,那就是絕望。

黃金火騎兵大部分都折損在崑崙虛裡,眼前的只有五六萬,聽著慘叫,我一咬牙,先天道紋鋪天蓋地的覆蓋過去,瞬間秒殺了剩下的幾萬,打碎他們的魂魄。

這樣迅速解決,我心裡稍微好受些。

二叔舉著陰兵大刀過來,有些驚訝的問:“小初,是不是咒印發生了變化?”二叔察覺到了我的強大,眼裡充滿了忌憚。

“是咒印發生了變化!”我沒有過多解釋,因為這個變化,也並非完全是爺爺想到的路,魔紋雖然被我的精血替代,但陣法依舊是魔界的陣法,它會給我帶來什麼,現在誰都說不清楚。

或許,最後我會成為魔!

不過只要能保護身邊的人,成仙和成魔,又有什麼區別?

二叔聽出我的難言之隱,沒有追問。

清除掉黃金火騎兵,我也暗自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團幽光裡,光芒裡,站著幾個淡藍色的人形虛影,他們中間,是一個古老的石頭容器。

現在他們似乎是被嚇壞了,手裡拿著同樣半透明的水瓢,呆呆的站著不敢動。

距離他們不遠處,有一個墨藍色的缺口,缺口下面是流動的水,看起來,他們一直在用手裡的水瓢打裡面的水,然後倒在古老的石頭容器裡。

二叔道:“那就是忘川水,看樣子,從青銅鼎流出去的水,就是他們在這裡操作。”

我朝著幾人走過去,距離還有七八米,幾人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這幾人,正是趙志傑、孫天宇他們的家人,曾經在雷公山見過一次,隨後他們就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進了青銅鼎,從那之後就沒有在見過,想不到,他們一直在這裡。

我看了眼,他們腰間都拴著鎖鏈,另一頭被綁在古老的石器上面,似乎是被囚禁了。

跪下後,趙志傑的父親就哭訴道:“林初,我們也是被逼的。”

我冷笑了一聲,他們現在看起來是被逼,但在進來之前,那就是自願的了,只是蠱婆沒有告訴他們,來這裡是要生生世世的被困,充當奴役。

要不是我終止了扶桑神木繼續開啟天門,他們現在恐怕還在工作著,而忘川河裡的水,可不是那麼容易打上來的。

“林初,看在我們孩子的份上,你幫幫我們吧?”孫天宇的父親磕頭哀求。

我傳音給二叔道:“我同學附身的化蛇,被我鎮壓了,他們要怎麼處理?”

一路走來,我能看得出來,二叔對這裡比我瞭解,所以徵求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