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二人的死也真成了罪有應得。

哪怕仍有人覺得此乃仗勢欺人,但不敢直接明著說了。

縱使姜望的著重點在大物不可辱以及葛老他們的以下犯上,但淺顯的問題還是從行禮開始的。

有人認為只是行禮不當就死了也白死,那誰還敢說些送死的話?

心裡如何編排是一回事,小命還是更重要的。

此次事件以極快的速度被平息。

百姓們的議論雖然仍有,但也是關起門來自家議論,或者友人相聚談上幾句。

陳符荼得知此事的時候,剛見了右僕射,還沒說上幾句話,梅宗際前來稟報。

這不禁讓陳符荼愣在當場許久。

雖然他知道,姜望敢這麼做,肯定有準備,有說法。

也不指望著能直接把姜望怎麼著,但亦不能草率的就過去了。

結果他還什麼都沒做,請國師去了一趟,也不知說了什麼,轉眼事兒就沒了?

而且看國師的意思,似乎還在幫著姜望?

再次或者說實際意義上第一次表明姜望是大物的同時,以及著重說了姜望給了機會,剩下就只提了葛老二人的錯,彷彿在為姜望撐腰似的。

這讓陳符荼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直都猜不到曹崇凜的想法,但從未覺得不站在自己父皇這一邊,現在他得懷疑曹崇凜的實際用意,就算拿捏不了姜望,也不該反過來幫忙吧?

陳符荼以為自己日後恐怕得防著點曹崇凜了。

雖然他未必能防得住,但留點心思是肯定的。

他看了眼右僕射,又對著梅宗際問道:“陳重錦的那邊有什麼反應?”

梅宗際說道:“百里袖一直在盯著,但沒有任何異常。”

陳符荼擺了擺手。

梅宗際離開。

右僕射站在一旁低著腦袋。

他心裡很煎熬。

姜望的回信他已經看了。

也看懂了姜望的意思。

雖然因為陳符荼的召見,他看得很急。

但正如姜望預料的,哪怕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右僕射仍無法放下心來做決定。

在陳符荼的面前,他也不可能什麼都不說。

他考慮著要不要兩手抓,搏一把?

但他卻沒有足夠去博的勇氣。

畢竟輸了將一無所有。

而陳符荼看著他沉默了良久,才說道:“甘梨是否與附身之人勾結,仍未確鑿,雖有所謂的證據以及疑點,但尚且不夠定罪,你對此事很積極。”

右僕射的身子一顫。

陳符荼接著說道:“我沒有過問,不代表我毫不知情,你對神守閣閣主的位置抱著什麼心思,我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