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能成為第一人,也得成為了才知道,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

陳符荼道:“那是當然,我只是相信韓兄能做到。”

他還真沒有別的想法,或許一開始有,可時間長了,亦不覺得韓偃能入神闕會有什麼問題。

陳符荼接著說起常祭酒的事。

他沒必要裝作不知。

而是提及姜望不守規矩,他太子的身份未必頂用,所以才來尋國師。

但沒有第一時間就說,聊了些閒話才道出,總是有問題的。

顯得他這個太子好像不在意常祭酒的死活,又像故意拖時間似的。

可陳符荼並未解釋,也不管別人會怎麼想,他只需在乎父皇怎麼想就行。

因為他相信,如果姜望真能對常祭酒怎麼著,父皇也會願意看到這件事真的發生,而非及時制止,畢竟得逞和未遂存在區別。

韓偃自是第一時間趕去魚淵學府,也來不及多詢問什麼。

陳符荼自己則悠閒的飲盡一杯茶,開始在國師府裡晃悠。

國師府裡的小廝見著,紛紛見禮,自當不會且不敢讓太子別瞎轉悠。

但太子去了哪裡,自有人一直瞧著。

然後陳符荼就轉悠到了溫泉湖泊在的院子。

看著正在修行的陸秀秀,沒有打擾,直至曹崇凜回府。

在臨回前,褚春秋恰巧入了宮。

他第一時間面聖,暫時沒回青玄署。

而陳景淮也很快同意所謂去烏啼城討說法的事。

曹崇凜想著某些事,得知太子在府裡,他僅是微微蹙眉,便也轉頭去了溫泉湖泊。

湖泊周圍氤氳著霧氣。

讓陸秀秀的身影若隱若現。

她很認真在修行。

陳符荼就在院門前看著。

但因為身子骨不太好,他找小廝搬來凳子,坐在了院門前。

曹崇凜見這般場景,笑道:“殿下沒覺得突增壓力,反而依舊悠閒,這份心境,很不錯。”

陳符荼身子一抖。

他真沒發現曹崇凜何時來的,突然身後有人說話,可把他嚇了一跳。

他忙起身見禮道:“國師......咳咳......”

因起得急,國師二字剛出口,便是一陣咳嗽。

曹崇凜伸手打去一道氣息,平復了陳符荼的氣血,說道:“殿下的問題雖未更嚴重,卻也一直未減弱,雖自幼以大藥來補,堪入修行之境,可大藥的作用也會隨著時間愈加無用。”

“因而殿下只能在洞冥巔峰不得寸進,除非有逆天改命法,或得遇仙緣,可惜二者都可遇不可求,所以殿下自己更該顧好自己,儘量放平心態。”

明明有了陳重錦的事,陳符荼還能這般悠閒,曹崇凜誇他是真的由心,沒想到轉眼就驚慌失措,但想著是因為自己,曹崇凜忽而覺得更滿意了。

完全是一時起意,曹崇凜指尖一彈,點點微光浮現,笑著說道:“此乃神性,以殿下體質無法承受,但我為你護法,讓你能慢慢吸收,卻也不成問題,待完全吸收,受益無窮。”

陳符荼聞言先是一愣,接著激動道:“多謝國師贈予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