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當即就追著梅宗際而去。

陳符荼僅是瞥了一眼,才接住陳重錦前面的話茬,說道:“就不勞四弟掛懷了,四弟十數年來勾欄聽曲,更應該注意身體,瞧瞧,大寒天的,怎麼還冒虛汗了?”

陳重錦嘴角微微抽搐。

他哪有冒虛汗?

真是沒理由也要創造理由懟他。

陳符荼很優雅的抿了口茶,看向魏紫衣說道:“魏兄讀書刻苦,我在此叨擾,實是不該,等有空了,再找魏兄一敘,魏兄不必起身相送。”

他伸手製止放下書卷要起身的魏紫衣,笑著告辭。

陳重錦則很意外看著陳符荼的背影。

這就走了?

他轉頭看向魏紫衣。

卻見魏紫衣也在盯著他。

陳重錦微微一怔,想著這是要順勢送客?

若是厚著臉皮待在這裡,恐怕魏紫衣對他的感官只會更差。

陳重錦心想,還得是太子啊。

但他偏就不走。

感官差與感官更差有區別麼?

不都是差?

正好沒了陳符荼搗亂,最起碼也要解釋解釋以前紈絝的事,不說讓魏紫衣對自己的感官變好,哪怕是不好不差,也比純差賺。

陳符荼是真的直接離開了魚淵學府。

而另一邊的宰相卻跟著梅宗際到了常祭酒的居舍外面。

梅宗際有故意放慢些腳步,讓宰相能追平。

他不覺有異,上前笑呵呵說道:“梅大人來常祭酒居舍,是有什麼事啊?”

梅宗際皺眉說道:“隨便轉轉而已,但你又跟著我做什麼?若沒什麼事,就趕緊走!”

宰相想著梅宗際明明是遵照陳符荼的意思出來的,也不知特意來常祭酒的居舍做什麼,之前帝師不是讓常祭酒去追李神鳶了麼?

莫非是常祭酒已經站隊在太子那邊?!

且在居舍裡留了什麼東西?

如果真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太子殿下就當著自家殿下的面,讓梅宗際直接過來,這裡面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但想到太子已暗中拉攏常祭酒的可能性,梅宗際又急著趕他走的樣子,他便顧不了那麼多了,猛地上前推開居舍的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