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常祭酒回到魚淵學府。

姜望也緊隨其後。

被梅宗際察覺到。

他皺著眉頭,暗中觀察。

此般視線,姜望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卻未理會。

常祭酒剛回到自己的居舍,轉身關門,等再轉身時,姜望已站在他面前。

猝不及防的常祭酒被嚇了一大跳。

他下意識退了幾步,後背抵著屋門,訕訕然說道:“侯爺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姜望道:“我一直都在,你之前見的是真性。”

常祭酒恍然。

姜望又道:“所以沒讀取完的記憶,現在繼續。”

常祭酒瞪大眼睛。

姜望話音剛落,直接就出了手。

然後常祭酒的眼睛瞪得更大,他疾呼道:“給個準備時間啊!”

姜望道:“不需要,一回生二回熟,你只要別反抗,我保證不會出事,至多躺幾天。”

常祭酒想再說什麼,便覺腦袋忽然像炸開了一樣,悶哼一聲,面露痛苦之色。

梅宗際就在看著這般場景。

帝師因消耗到言出法隨難以施展的程度,神都裡不可觀不可聞的規則自然也就悄無聲息抹除了,已經看了一會兒的梅宗際才剛反應過來這件事,但眼前的畫面顯然更值得在意。

他當即以心聲傳話,告知陳符荼。

陳符荼聞聲愣了一下。

對面陳重錦還在侃侃而談,笑著說道:“兄長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你瞧瞧,這才多大會兒,就咳了有上百次了,實在讓兄弟我心揪得很啊。”

陳符荼沒搭理他,心裡想著姜望究竟在做什麼?

在魚淵學府裡直接對常祭酒下手?

他轉頭朝著梅宗際使了個眼色。

梅宗際會意,直接起身離開。

陳符荼根本沒有瞞著陳重錦的意思,這個眼色使得很明顯。

這就讓陳重錦心裡犯嘀咕了。

但無論自己這位太子哥哥想幹嘛,他沒有半點遲疑也朝著宰相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