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點緊張。

想著該怎麼跟趙汜解釋這些事情。

沒想到趙汜突然拍桌而起。

他很激動地瞪大眼睛,直視著姜望,“沒錯!真相只有一個!”

姜望吞嚥了口唾沫。

“你有著一張開光的嘴!”

趙汜哈哈大笑,興奮道:“你說能控制別人的身體,蘇凌夷便真的被你控制了,你說能贏蔡棠古,便真的贏了,在摸小魚腦袋的時候,你肯定也說過什麼話,沒錯,這便是真相!”

姜望:“......”

雖然這個所謂的真相貌似挺厲害的,但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我是有說過,但都是在事情發生後才講得好嘛。

趙汜直接把腦袋伸了過去,急切道:“快!就說我肯定是個大畫家,註定名留青史,高居廟堂,家財萬貫,院裡嬌妻美妾成群!”

姜望很服氣,“...你是真不要臉啊。”

但拗不過趙汜,只能摸著他的腦袋,配合著講了一遍。

趙汜心滿意足,覺得自己可能很快就要夢想成真了。

他得好好捯飭一番。

徑直便跑了出去。

看到對面小魚滿是希翼的模樣。

姜望扶額。

整個侯府裡怕是除了童伯,沒一個正常人。

額......是除了我和童伯,沒一個正常人。

......

未時三刻。

單琦玉回到了潯陽候府。

“陶天師家裡藏著一隻魍魎,若非及時用符籙鎮壓,鎮守府的衙役們險些喪命,按照周捕頭的意思,是要儘快剷除那隻魍魎,但陶天師好像不是很願意。”

姜望一如往常的躺在藤椅上,聞聽此言,皺眉說道:“看來陶天師確有些本事啊。”

陶天師在渾城出名的時候,也正是潯陽候率領黑焰軍來到渾城的時間,但單琦玉並未跟陶天師打過交道。

姜望問道:“你覺得他刻意藏一隻妖怪在家裡,是想要做什麼?”

“侯爺曾說過,所謂天師便是能感知到炁的存在,但不能如同修士般鑄就黃庭練炁,也不能像武夫般借炁淬鍊體魄,他們只能以符籙為基礎溝通炁,而此過程亦非輕易能做到。”

單琦玉思忖道:“在整個人間,能以符籙彰顯神異手段,甚至媲美武夫及尋常修士者,鳳毛麟角,陶天師能畫符驅妖,便已證明深諳此道,可究竟在哪個層面就不好說了。”

“魍魎雖是大妖殘魂幻化,但終究是殘魂,跟其他妖怪相比,本事低微,傳聞在百年前,曾出過一位大天師,以畫符之道凌駕於洞冥修士之上,妖怪傲因在其面前也如玩物一般,但像這般層面的天師,現今隋國裡只有一位。”

單琦玉停頓片刻,繼續說道:“陶天師未曾登峰造極,藏匿妖怪魍魎,許是想借妖怪摸索出更強的符籙,但以這樣的方式,手段必然是骯髒的。”

姜望輕皺著眉頭。

他不懂得符籙,很難猜測陶天師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