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驚惶不定的夢竹打發回房,司徒蕭和逸林便急忙商量如何救出季青,兩人心裡都異常明白,這並不比他們要拿下鄴軍一個城池容易,然而夜長夢多,如若不盡早動手,鄴軍知道了季青的身份,事情恐怕會更為複雜。

兩人琢磨了半天,也沒有一個可行的好辦法。逸林頹然的靠在沙發上,突然忽地站了起來:“實在不行,我親自潛入呂寧景巖,再設法救季青。”

“不行!”司徒蕭斷然否定了他的提議,“你是我裕軍的一軍之長,如今正是消滅鄴軍的關鍵時期,我豈能讓你鋌而走險?得有一個更為可行的辦法。”

“沐軒,這件事,我是有私心的,季青如果救不回來,我無法對夢竹交待,也不能對我母親交待。請您一定允許我冒一次險。”逸林懇切的看著司徒蕭,他是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他必須救出季青。

司徒蕭看著逸林一臉堅定的神情,憑著多年對逸林的瞭解,知道這次他是不能阻止逸林了,他沉呤一會,說道:“逸林,我讓我再想想,實在沒有辦法,我明日答應你,讓你帶上你的警衛連潛入景巖。”

逸林感激道:“謝謝你,沐軒。”

司徒蕭淡然道:“不要謝我,沒有夢竹,就沒有今日的司徒蕭,這麼多年來,你也為裕軍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你們兄妹對我司徒家恩重如山,如今你和夢竹的事,也是我司徒蕭的事,我豈能坐視不管,明日,我定不叫你和夢竹失望。”

司徒蕭說完也站了起來,張開雙臂,與逸林一個緊緊的擁抱,彷彿現在就要送了逸林去一般,那種依依惜別之情,讓逸林心底又湧起一股深深的感動,俗話說士為知已者死,今生能與這樣的少帥共同進退,此生足矣。

司徒蕭鬆開雙臂,拍了拍逸林的肩,表情凝重:“逸林,你要記住,裕軍是我司徒蕭的,也是你李逸林的,在這戰火之中,無論將來出現何種局勢,你都要記住這一點!”

逸林感激涕零,猛一立正,向司徒蕭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逸林此生願為裕軍、為少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司徒蕭點了點頭,笑道:“逸林,你我兄弟有許久沒單獨喝過了,我車上就放有一瓶現成的伏特加,不如讓敬遠拿了上來,今晚乾一杯吧。”

逸林點點頭,敬遠去取了酒來,各倒了滿滿一杯,兩人均豪邁的一飲而盡。

夢竹正想著季青的事無法入睡,聽了敲門聲:“夢竹,是我。”

夢竹也沒多想,一骨碌爬起來開了門:“少帥,可有辦法救季青了?”

司徒蕭看了夢竹一眼:“夢竹,你這麼擔心他,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他救出來送到你面前。”

他說著,從口袋拿了一樣東西出來,夢竹一看,竟是那塊鳳凰玉佩,他拉過她的手,將玉佩放在她手心,說道:“你暫時幫我保管吧。”

“保管?”夢竹驚訝道:“為什麼少帥不自己保管?”

“我和逸林只怕哪天就得上戰場,當然是你替我保管妥當,等我回來,你再給我吧。”

夢竹見他說得輕描淡寫,便點了點頭,接了過來。

第二天,夢竹因晚上睡不著,很晚還沒起床,逸林來敲門,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外:“夢妹,少帥昨日可跟你說什麼了?”

夢竹一驚,難道出什麼事了,答道:“他就將那塊我還他的玉給了我保管,並說他一定會救出季青來的。”

逸林扶在門框上的手突然無力的垂下,“夢妹,少帥他帶著敬遠的警衛隊,出城潛進呂寧救季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