儂本多情 情歸何方(21)(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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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蕭驚恐地睜眼看著柔情萬許的思穎,她,她瘋了!
她將頭埋在司徒蕭的懷裡,柔聲說:“你掀開被子,看到床單上那朵嬌豔的小紅花,你捧著我的臉不住的親吻,你說‘思穎,我愛你!’然後,你又要、了我,那一夜,多麼溫暖,我真想永遠在你的懷中,可是,天亮得有多快啊,天一亮,你就走了。”
思穎哭了起來:“是司徒蕭,是李逸林,他們害死了你,可是,對不起,阿良,我竟然愛上他了,我愛上沐軒了,不,我不要愛上他,你帶我走,你現在就帶我走。”
“敬遠。”司徒蕭大叫。
“少帥。”阮敬遠推開門:“有什麼吩咐。”
“把她送去醫院,請最好的醫生給她看病。”司徒蕭頹然跌坐在沙發上,無力地說:“保住她的孩子。”
“不要,阿良,你帶我走,你帶我走…”
思穎的哭叫聲漸漸遠去,司徒蕭癱倒在沙發上,再次讓淚水肆意漫延。
這是他成年後記憶中第二次流淚,第一次是父帥娶了姨娘後,整日陪著姨娘,母親一病不起,水米不進,不知多久後父親讓下人盛了碗飯,他端著送去母親的房間,他無意聽到父母的談話,淚水默默流了下來。
這一次,他才嚐到了真正的痛如骨髓是什麼滋味,當你的最愛離你而去,你每天只能在夢中與她相見,而到最後,才知道她的離去,全是因為你的過失,這種痛,這種懊悔,比萬箭穿心來得都要難受。
當淚水帶著滿腹的思念和悔恨傾瀉而下,他才知道,自己原來也有這麼多的淚水,像夏天的暴雨,傾盤而下。
不知什麼時候,他到了與她的臥房。
裡面似乎還有她的氣息,儘管她離去了那麼久,他明明還能感到她的氣息,甚至她淡淡的體香,都還在整齊摺疊的被子上能聞到。
他再次聞了聞,是的,真的是她淡淡的體香味,他輕撫紅綢被面,像撫在她柔軟的肌膚上,光滑細膩,不由想起今早那個夢來,在夢中,他那樣歡快的擁著她,愛撫她,親吻她,然而,他如今都只能在夢中擁抱她了。
他無力往床頭一靠,枕頭被移動,露出一角淡黃的絲巾觸在他無力的手上,他拿起一看,“天不老,情難絕”六個鮮紅的小楷映入眼簾。
他輕輕撫著上面的字,想起那個溫馨的晚上,他擁著她,發下的誓言。可是,他負了她,負了他對她的承諾。
不,夢竹,回來,我們重新開始,我們重新開始!我不會負你不會負你!
一個聲音在內心狂喊,如火山噴發般就要破胸而出。
“少帥,少夫人在找您。”
阮敬遠在門外低聲叫。
少夫人?不,只有夢竹是司徒蕭少帥府的夫人,只有她!我要接回夢竹,我要接回夢竹!不惜一切接回她!司徒蕭聽到自己的聲音狂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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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你,我似乎變得異常軟弱。”
這是三日後夢竹從床上掙扎起來的第一句話,想起自從銘遠出來的點點滴滴,一路的磨難和艱辛,如果沒有他不要命的跟著她來,對她的任性與固執毫無怨言,那她現在,不知會是怎樣的情形。
他聽了微笑:“女人本就是水做的,軟弱卻有韌性。今日的藥熬好了,快喝了吧。”
他遞過藥來,她接過一口喝了,藥本是苦的,不過他放了紅糖,有了微微的甜意,想著這幾日來他寸步不離地守候和細心的照顧,感激地說:“謝謝你,恆清。”
恆清依然微笑著,說:“你總算好多了。”見她要起來,伸手扶住了她。
她下了床,又拿出了紙筆。
“你要寫信,給誰寫?”他問。
“司徒坤。”夢竹淡然答。
“給他寫信,你不去找他了嗎?”
“嗯。”夢竹仍然輕輕應一聲。
樂恆清一陣歡騰,卻不敢表現出來了,這一趟,真沒白跑。不過,早要是想寫信,哪用得著跑這來,他想,可要不是跑這來,讓她親眼看到了司徒蕭娶妻的盛況,她又如何能死心。
哎,好事多磨吧,樂恆清想,只要結果是他想要的就行,他站在旁邊,也不看夢竹寫文,躺在床上,自顧自想著,不由偷笑半聲。
夢竹很快寫好了信,裝在信封裡,樂恆清這才站起來,說:“我和你一起去寄。”
“我並沒有要寄,你在這等我吧。”夢竹說。
可樂恆清這會開心得哪能等得了,一聽不寄唯恐情形有變,急問:“寫了為什麼不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