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林更是摸不住頭腦,細細一看那玉,這不是少帥經常帶在身上的嗎?怎麼會在夢妹的手上?又見司徒蕭很惱火的樣子,問道:“怎麼回事,夢妹?”

司徒蕭將她的手輕輕推了回去,口氣也緩和了下來:“逸林,有件事我沒和你提起,三年前我去刺殺時志邦,是夢竹冒險幫我,才得以脫險,我命你們全力找尋她,你們卻只道是追擊時家家眷,這玉,便是那晚為答謝夢竹而留下,她現在要還予我,你說怎麼辦吧。”

逸林松了口氣,笑道:“原來如此,夢妹,既是少帥的心意,你不必拂他的好意,我記得你身上也帶著這樣一塊玉,想來有兩塊?”

司徒蕭笑笑說:“對。”

夢竹見司徒蕭對自己還玉反映這般強烈,哥哥又這樣說了,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將那玉握在手上,感覺有些溼潤,卻原來是自己的手有些微汗。

逸林笑道:“少帥,你一句話可讓夢竹飄洋過海流落異鄉三年,讓我們兄妹和家母都飽嘗思念之苦啊。”

司徒隨口應道:“我何嘗不是。”

逸林沒有聽清,問聲:“什麼?”

夢竹卻是一怔,抬眼望他,見他雙眼正幽幽看她,不由低下了頭,假裝也沒聽清,只顧喝著碗裡的粥,臉上有些灼熱,那紅霞飛上了臉頰,白色的桌布映襯著她霞紅的臉,更是嬌柔無比。

司徒蕭極想輕撫她粉紅的臉頰,還是強忍住轉臉笑著看了一眼逸林。

“我是說,我賠罪,今晚辦個舞會如何?算是我向你們兄妹致歉,也算是感謝夢竹和秦小姐這幾日的辛勞。”

“這個建議好啊,夢竹,少帥的舞可是一絕啊,只是難得有一個合適的舞伴,今日你在,看你這個留洋的大小姐可否和少帥諧美。”

聽說跳舞,夢竹倒是笑道:“是嗎?我倒是學了一點皮毛。”

想來三個都是年輕人,禁不住那些歌舞昇平的誘惑,都來了興致,氣氛活躍起來。

司徒蕭十分開懷地叫了聲“敬遠。”

敬遠便從門外跑了進來。司徒蕭吩咐敬遠馬上佈置下去,將懷陽城所有的名門世家太太小姐都請了來,大家開懷樂上一晚。

“逸林,軍中的事,上午我們安排一下,我既是向夢竹賠罪,得有誠意,想來夢竹沒帶什麼衣裳來吧,下午我帶她去懷陽城裡逛一圈,買兩件禮服為晚上的舞會準備啊。”

夢竹正要推辭,逸林先接道:“好啊,你放心去吧,夢妹,你只管挑最貴的,今日你得讓少帥大出血,以補償你三年的思念之苦啊。”

逸林向來與司徒蕭說話隨便,夢竹見他倆說著話極是親熱,又長得有幾分相像,恍惚是兩兄弟般,很是隨意,又想司徒蕭剛才那著急的樣子,恐又惹急了他,只說“哥,瞧你說的。”,又說“不如叫上思穎吧。”

司徒蕭說:“那你讓鄒族長幹什麼去?”三人便都笑起來。

中飯後,果然約了夢竹去買衣服。

這懷陽雖比不得雲州,但也是繁華之地。司徒蕭帶了夢竹先是去了幾家有名的成衣店,夢竹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麼衣服都好看,又有司徒蕭和一幫侍衛跟著,那仗勢傻子一看都明白,賺錢的機會來了,所以是每到一家,都得到極力的推薦,恨不得她把店裡所有的衣服都試穿,想著司徒蕭出手把它們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