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是個好地方,滬市也是個好地方。

相比滬市,吳妙雲更屬意的是深市。

那裡現在還是個小漁村,但馬上,那裡就將不一樣了。

現在是七八年的九月,七九年就要到了,她得在這之前做好一切準備。

啟動資金還有,買了套四合院也就幾千塊錢,剩下的這些還可以錢生錢。

京城這邊的四合院吳妙雲就留著,這東西以後增值空間很大,甚至吳妙雲準備臨走之前看看還有沒有繼續賣四合院的,她還準備買一套。

投資房產這種事,沒有虧本的。

以後她就算什麼都不幹,憑藉這四合院也能坐吃等死。

當然,什麼都不幹是不可能的,她本質還是喜歡冒險,喜歡在商場馳騁。

至於當醫生?

那也就是業餘愛好。

上輩子沒當上,這輩子明顯走到這裡也是不可能了。

也不是說不可能,以後有時間了她準備自己投資個研究所,自己沒事在裡面研究研究醫療方面的事。

嗯,這個可以有。

不用每天忙碌的接觸病人,也不需要應付醫鬧,只要埋頭在實驗室研究新藥或者研發新的醫療裝置,副業當個學術型醫生真的不錯。

想好以後的路,也不知道是心神太過放鬆還是怎麼的,吳妙雲又睡著了。

睡夢中她看到了一個女子的一生。

或者該說是短暫的一生。

出生之後是地主家的庶女,在正室夫人的漠視下活到十六七歲,人生平平凡凡,沒有絲毫的波瀾。後面就是正室夫人給她安排婚事,她也準備待嫁,想著以後相夫教子,然後幫襯孃家。

成婚頭一天白天,她因為在小花園裡走過,被玩鬧的庶弟推到了池塘,一命嗚呼。

接下來就是昏昏沉沉的黑暗,偶爾有聲音、亮光還有人影,還有過去的一個個人,從吳麗到吳家眾人然後是沈均,是京城,是大學,是義診。

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吳妙雲恍然,原來她猜測的是真的,對方真的知道她的所作所為,但明顯,不知道她做這些事的具體原因,吳妙雲能感受到對方的困惑以及不贊同。

再然後,她醒來了。

這次醒來並沒像早上那麼舒服,反而頭疼,還偏重。

一個女子十幾年的人生就這麼落下帷幕,吳妙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憐是有的,但她並不同情。

處於不同的時代,觀念本身就不一樣,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何況兩人之間還涉及到身體的主導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方面,吳妙雲有足夠的理智和冷漠。

吳妙雲想到一句話:鱷魚的眼淚,想想她現在的心情,怕是一個樣。

現在的身體問題是徹底解決了,沒有原身的感情影響,也沒了身體中的另一個魂體,不怕什麼時候身體被佔據,她的理智也徹底回籠。

怎麼想都是一個該值得期待的嶄新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