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那邊的調查速度並不慢,等到第二天早上,沈均又到了吳妙雲的休息室。

看到對方沉重的臉色,吳妙雲大概猜到一些:“事情調查出來了?”

沈均看了她一眼,點頭。

“對方有點勢力?”

沈均又看了她一眼,再次點頭。

“讓我猜猜,是我得罪過的人?”

這個,沈均擰眉想了一下,但怎麼想也沒覺得吳妙雲得罪過對方,然後搖頭。

“我認識的人?”

這個,好像是認識,點頭。

“那麼,既然是我認識的,又是我沒有得罪的,難道是我得罪的人對方認識?”

沈均點頭。

“你就只會點頭、搖頭?”吳妙雲實在被沈均的行為逗笑,沒忍住打趣了一句。

“不是,是你認識的人,但應該和你沒什麼過節。”

“楊家、龍家不可能,剩下的這麼膽大包天的,還是京城本地的,是齊家吧。齊家的齊文芳?”

“你知道?!”沈均都驚了,他根本沒說是誰啊。

“要說得罪,我就得罪了那麼幾家,學校裡的人是不可能,有能力做這事的也就那幾家。排除直接得罪的,李家的李君蘊還算是個君子,那麼就剩下喜歡龍霸天的齊文芳了。”

“她喜歡龍霸天?她不是要結婚了。”

“你關注的是這個?”

“抱歉。”

“想想也沒覺得不可能,女同志有時候狠起來比男同志還要狠。”

吳妙雲從不小看任何一個女同志。

別看女同志平時要人保護,真要狠起來,男同志根本比不過。

人家男同志有時候還會直來直往,女同志裡那些心計深的把你算計死你都不知道是她。

“我已經派人去齊家了,不過結果可能不會那麼好。”說到這個沈均有些愧疚。

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幫吳妙雲報仇的,然而現實是,他也只能小懲大誡、告誡對方一頓。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齊家雖然敗了,但齊文芳嫁的還算不錯。沈均家裡雖說有點勢力,但吳妙雲已經和沈均分了,就算是看在秦外公和沈均的面子上也不會為了吳妙雲一個人對上齊家和齊家背後的勢力。

生意場上都講究做人留一線,官場上亦然。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哪天這一家就起來了呢。

除非有必要的把握把人徹底打入泥底,不然,你就得講究人情、講究世故。

“謝謝,已經很好了。”吳妙雲倒是想的開。

反正已經知道了仇人是誰,什麼時候報仇吳妙雲一點也不急。

而且她馬上就要離開。

“不,是我沒用。”沈均這一次也是被上了一課。

以前從沒想過這些人情世故的沈均也明白了自己的短處。

他是真的天真。

要不是身為沈家人,他現在能不能安穩做研究還不一定。

“不說這些了,對了,我準備退學。”51

“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