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也摘了,看也看了,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左良也搖的有些累了,在文溪的對面坐了下來。

“說吧。”文溪抖了抖身上的雜物,把那幾個蓮蓬包在衣服上,然後看著左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咳……關於昨天晚上的事……嗯……我是想說……咳,咳,咳……”

“你喉嚨不舒服啊?”

“不是……我是……”

“昨天晚上,不是挺好的麼?”說著,文溪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指著左良留下的痕跡說道,“像這樣的東西,你給我留下了不少,我今早起身的時候,可是被梧桐笑了半天呢!”

看著自己留下的印跡,左良頓時臊的滿臉通紅,雖然文溪說的倒像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也紅的連脖子都是粉色的!

“昨天晚上,我真是無心的……”

聽著左良這句解釋,文溪頓時拉下臉來。

“左良,做人別太過份了。昨天晚上,可不是我死乞白賴的把你拉上床的,可是你老人家把我抱到床上去的。你便宜佔夠了,還想說自己無心!本郡主是喜歡你,可是你也別欺人太甚了!”

“我……”左良一時語塞,啞在了那裡。

是啊,自己究竟想解釋什麼呢?如果說昨天晚上某一時是不清醒的也就罷了,可是自己剛才趁著母親說話的時候,把前前後後的事情都回想了一下,後來自己明明就已經知道那個人就是文溪的,那個時候,自己想停也是停得下來的,可是自己壓根就沒有想停的意思!眼下,自己還要告訴人家自己是無心之失,這算是什麼?別說文溪聽了這話生氣,就算是自己也是氣的要死!

“你什麼?”

文溪雖然不介意當某個人的替身,可是卻介意左良此時的態度。

“我知道,你一直心心念唸的人都只有賀萱一個人。”

“好好的,提她做什麼?我只說我和你的事情!”

“怎麼不能提了?我知道,是我搶了她的!可是我並不知道她是女子,我一直只當她是個男人!所以我搶的理所應當,理直氣壯,理……理……反正,我全是理!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個女人啊!若是知道,別說是你左良不過是個將軍,就算是皇帝我也不要!”文溪委屈著,邊流著眼淚邊說道。

“你說什麼?”

“我說就算你是皇帝我也不要!”

“不是這句,前面那句!你胡說什麼?誰告訴你賀萱是女人的!”

文溪的這句話讓左良全身戒備起來,睜大了眼睛看著文溪。

“你自己說的!”看著左良的樣子,文溪用手擦了擦眼睛,把頭扭到了一邊,不去看他。

“我……喝多了胡說的……你也信。”左良支支吾吾的掩飾道。

文溪聽了左良的聲音,如此的心虛,這事兒若是先前還有些懷疑,現在倒是百分百的坐實了!賀萱,真的是個女人。

“這是你胡說也好,是事實也罷。我自己自然會去驗證的。”

“你別搞那麼多無謂的事出來好不好!”

“你怕?”

文溪略帶挑釁的看著左良問道。

這一次再次輪到左良無言以對……

“既然你怕,我可以不去驗證,但是,像剛才那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你我既是夫婦,行周公之禮也是正經。而且婆婆也說了,要我早些為左家開枝散葉,我勸侯爺一句,最好還是早點給公婆靠個孫子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什麼叫七出之條,到時候拿那個和我說理,我可是也有話說的!”

“你威脅我?”左良挑著眉問道。

“你覺得是,就是吧!我累了,回去吧。”

聽了文溪這樣的回答,左良的心裡倒是踏實了些。至少,她不會跳出去揭發賀萱的身份了!只要自己對她好一些,給她正常夫婦之間的待遇,做到個相敬如賓,也就算是皆大歡喜了。

文溪看著湖面上一漾一漾的水紋,心裡暗罵左良:你就是個傻子!你我已經是夫妻了。難道傷到了你,我以後的日子就會好過麼?我要的,只是你對我的好。只要你向我靠近一些,我就會讓你離賀萱更遠一些,直到你的心永遠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