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太太冷冷地看著玉文,只是嫌棄:“行了,到底是什麼事情,你也該說實話了。”

劉氏點點頭,附和著汪老太太:“快些說!你個婢子休要遮遮掩掩。”

玉文一雙眼睛四處看了看,心虛與慌張未有減少絲毫,支支吾吾道:“稟告老太太,老爺,奴婢……一切都是奴婢自己失去了心竅,便是想著……想著……若是能勾引到成國公家的公子,便也能衣食無憂了。若是能……能因著這次從而隨二姑娘一起嫁入福昌長公主府,倒也,是好事。”

穎嬛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道:“你編謊話也該有個限度才是。若你說的是真的,老爺太太還用請王姨娘來這裡麼?若你說的是真的,那你跑到姝姑娘的床榻上又是為著哪般呢?難不成是當我們是傻子麼?”

“這……”玉文搖著頭,渾身發抖,不敢說話。

王姨娘裝作渾然不知的模樣:“老爺,太太,這是何故?這玉文雖是我屋子裡的人。可是前些日子便被調出去了啊,何故這般,妾身是渾然不知啊!”

穎嫦:“是啊,爹爹,我小娘是冤枉的。”

劉氏則是急頭白臉的呵斥著:“冤枉不冤枉的,待會子便也知道了。”

汪老太太則看著一邊的張老老,張老老會意,便是拍一拍手,便有人站了出來。張老老則道:“老爺,老太太,太太。老身按著老太太的命令去查這件事情,倒是發現了個人。這還得請老爺太太決斷才是。”

當即便有人帶著兩個丫鬟上來,卻見是小舟與英花,穎嫦一見,便是不覺驚呼一聲,略有失態。

“怎麼?二妹妹認識這兩個人?”穎嬛冷冷地看著穎嫦。

汪漸則道:“我認得,這不是三姐姐房裡的丫鬟麼?”

穎嬛點點頭,卻是對著王姨娘道:“王姨娘,這倆丫鬟,按著道理來講,您該熟悉呢!”

穎嬛從身後的月琪手中接過一卷冊子,翻開其中一頁,便示意月琪遞送給王姨娘看。王姨娘一看,本是跪的筆直的身子便是登時癱坐,一雙尚且風韻的面龐更是寫滿了慌張。

“這……”

穎嬛只道:“這上頭,是這倆丫鬟的來歷、包括何時入府、什麼時候在哪裡侍奉過,都是一清二楚的。他們兩個,都是侍奉過你王姨娘的,是吧。”

“是……”王姨娘越發心虛:“是,這是侍奉妾身過的兩個小丫頭,後來,略有不得力。妾身,便將她們傳送到前院了,不知怎麼,便是到了三姑娘手中。”

穎嬛很是不屑:“那我還真是不知了,怎麼犯了錯被打發,還能拿著錢財出門呢?王姨娘若是這般心善軟弱,那以後咱們家的奴僕們只要在你水仙閣門口排著隊便能領到銀子了?”

王姨娘驚慌地抬起頭,甚是悽楚地看著汪瑛,眼淚汪汪地,似是在發射求救訊號。

若是以往,汪瑛自然是忍不住王姨娘這般樣子的求助。可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面前,汪瑛還是能夠拎的清的,便是忍不住黑臉道:“你快閉嘴罷!你這黑心的婆娘!”

穎嫦見自己母親受委屈,剛想要分辨幾句,則是被汪瑛連帶著給一起罵了回去。

穎姝懦懦地道:“這事,是英花剛剛與我說的。”她則是在心底裡掂量著王姨娘的模樣,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來。

英花聞言如蒙大赦,便是膝行上前幾步道:“稟告老爺太太,奴婢與英花從前便是是侍奉王姨娘的,雖不是極為親近,但尚且得力。偶也會幫著姨娘做些事情,前些日子三姑娘單獨開院居住之時,姨娘便是找到我們兩個,要我們兩個去侍奉三姑娘,還給了奴婢們好些銀錢。只是說奴婢們也不需要做些什麼,只要在海棠館裡搬弄些是非,再把三姑娘的行蹤告訴姨娘便是。奴婢當時鬼迷心竅,想都不想便答應了。”

穎姝在一旁,及時裝作一副受到傷害的柔弱小女子的模樣,像是個受到了傷害的可憐小白兔一般,“這……姨娘怎會如此啊?”

火力持續攻擊到王姨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