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張老老亦是滿面愁容地將門給關上了。

回到皓月堂中,劉氏也只是滿面疲倦地對著穎姝搖了搖頭來傳達這件事情的結果。

“這件事情,怕是也只能如此了。我已然勸說了你父親許久,實是沒有用了。”

穎姝無奈,卻也只得接受這般的結果,先謝過劉氏,暫時按兵不動,靜靜觀望。

當夜是初一,按照規矩本來該是汪瑛前來皓月堂陪伴劉氏的,然而臨近入睡時分汪瑛身邊的客茗便傳來訊息,“啟稟太太,老爺說今日身子不適,在王姨娘處用的晚膳,貪圖方便便不想挪動了,還請太太自便。”

劉氏聽罷當即便是火冒三丈,對著客茗也不怎麼客氣,只黑著臉諷刺了許久,便是自顧懶懶的地命人送客。

待到關上門來,劉氏自然少不了打罵幾句小賤人來出出氣,連著一桌晚膳都不動,還摔了幾盞才算是解氣。

“太太,都是我的錯處,還請母親責罰。”穎姝很會察言觀色,只得暫時服軟示弱,以求平安。

這邊憤怒,水仙閣自然是歡心無限。王姨娘心中竊喜,化在面上便更是增添了幾絲媚骨,悽悽楚楚,“老爺實在是辛苦了。妾身這些日子也著實反思了自身,很是悔恨,總是給老爺添亂。還以為老爺就此嫌棄了我,妾便再也見不到老爺了呢!”說罷,便是繼續嚶嚶哭泣著。

汪瑛最是經受不得這些,當即便是覺著渾身骨頭都酥軟了幾分,對著王姨娘更是滿面的情深義重了來:“沒事胡思亂想些什麼?我這不是來看你了麼?”

兩人緊緊相擁,在王姨娘的多年經驗下,兩個人順利進行一切該進行的不該進行的事情。

畢後,王姨娘便是一臉嬌羞地伏在汪瑛肩頭,嬌滴滴倒:“今兒是初一,本該是老爺陪太太的。老爺來妾身這裡,別是再惹太太生氣了。”

正是情濃之時,汪瑛又怎麼會捨得王姨娘再傷一點心,自然是上趕著哄著:“許久未見你了,才覺著出你的好來。如今只有咱們兩個,咱們別再提旁人了可好?”

王姨娘自是喜笑顏開:“老爺都這麼說了,自然沒有不好的。那我可就要謝謝老爺了。”

汪瑛“嗯”了一聲,王姨娘自然是喜笑顏開,自然她的話題也肯定不會就此打住,只是稍微停頓了片刻便道:“老爺,怎麼我聽嫦姐兒說,今日老爺對三姑娘生氣了?連帶著和太太也有些不愉快?”

汪瑛卻是嘆息著:“別說了罷,這丫頭總是不讓人省心。如今才算是顯現出你的好處來,你教的嫦丫頭,便很是懂事。”

王姨娘掩蓋住心中的喜色:“那也是老爺素日來悉心教導的結果。妾身能幫上什麼呢?”

一番馬屁拍於無形,使得汪瑛倍感舒心,自然更加是埋怨起劉氏與穎姝來。

王姨娘則是順著杆子往上爬:“老爺,妾身想著,許是三姑娘總跟著大娘子的緣故。這姑娘大了,跟著母親生活,總會養成些嬌矜沒主意的壞毛病,就像是我家的穎嫦便也難免有時候會有嬌矜的時候。妾身想著,若是姑娘們能單獨開院倒也是好了。嫦丫頭素來嬌矜慣了,總該單獨出來歷練歷練,這自己房裡的事情,也總該他自己做主。”

這一番話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汪瑛聽罷便是陷入了沉思,他想了半晌,則是對著王姨娘道:“這話倒是有道理,只是……嫦姐兒到了秋日裡便也該出嫁了,你們母女之情,總該維繫,還搬出去做什麼?倒是這姝丫頭,離出嫁也還有些日子,不若便讓他單獨住個院子才是。也省得勞煩太太了。”

王姨娘心中竊喜,面上則是驚慌地搖著頭:“這般,太太知道了豈不是不大好?老爺這是忒過優待咱們嫦丫頭了。”

汪瑛搖著頭,一把將王姨娘給摟了過來:“你怕什麼?這自然是我的事,太太便是怨,也怨不到你頭上。”

到了第二日一早,便有人前來宣告汪瑛的意思,對著劉氏與穎姝道:“老爺說,後頭海棠館也已然首飾出來了,還請姑娘單獨一個院子住。這也是方便姑娘與太太。自然,老爺還說,這些日子,還請姑娘好生在院子待著,輕易便別出門了。”

分明便是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