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這麼久下來,自己對於沈斌的印象,除了放蕩不羈,就是他與太子之間的那些原耽情節。

咳咳咳。穎姝努力地收住思維的韁繩,然後對著沈斌低聲說了自己的看法,沈斌一愣:“你不跟著去問?”

穎姝搖搖頭,“沈公子聰明,相信你自己就能問出來的。到時候有了結果,還能怕沈公子不告訴我麼?這種事情很是麻煩,或許還有旁的。若是牽扯到朝政,男人家的事情,我不感興趣。”

“你真不想知道?”沈斌很是疑問。眼前這個小女子,身體裡明明有著巨大的能量,偏生的又一會隱藏一會顯現,叫人很是琢磨不透。

“不是不想知道,是不敢知道。”穎姝案子在心裡盤算著,自從來到古代,她的顧慮就多了很多,總不敢行差踏錯,所求的,也不過是為著自己能夠平安平靜。

背後的事情,自然有穎嬛會來告訴自己。穎嬛不會有所隱瞞,自己如今便也不用這麼積極了。

不但累,還容易惹人閒話。

不過等到那大漢六的時候,穎姝還是親自去了的。

穎姝記得,那日大漢六雖然是與其他六個一起劫持自己,不過細細想來他好像也沒有做什麼。甚至那大漢六還對於那幾個人對女子動手錶示嗤之以鼻,自始至終,他是什麼都沒有做的。

只是按著自己,甚至告訴自己安安靜靜是唯一的法門。

可能這就是古代比較有職業()守的殺手了吧!

她能感受的到,那大漢六其實是個好人,大概也是因為什麼事情從而走入了歧途,不過骨子裡還有底線,倒也有一種……在幫自己的感覺?

那大漢六見著穎姝緩緩進入地牢那一刻反倒是輕鬆的一笑,“我早就想過,你不是什麼簡單的女子。如今……呵呵。”大漢六冷冷笑著:“倒是我們自作自受了。”

穎姝很是平靜:“你們明明能什麼事情都沒有。只要說出來真相。”

大漢六冷笑著搖頭:“我們簽了契約,什麼都不會說。我自然不會出賣主顧。你哪怕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我不會殺人的。”穎姝笑笑。

大漢六一愣,面色很快變凝固住了,他當然記得方才是何等慘狀,更是記得大漢二哀嚎。更是明白對於一個男子而言被閹了意味著什麼,可是……可是自己的家人。

他搖了搖頭,長長地喘了一口氣,“這世上,總有比性命與尊嚴還要重要的事情,你就是將我千刀萬剮,我也不會說。”

“那便也罷了。”穎姝慵懶地從座位上起了來,也沒有什麼勉強的意思,只是緩緩地向門外走去,“只是你以為,你的兄弟們不會說麼?”

那大漢一愣,沒有說話,眼神卻是明顯地黯淡了下來。旋即,眼睛便是紅紅的,伴隨著焦急與擔憂。

“你的家人,沈公子為你留住了。”穎姝回過頭去,看著那大漢。

那大漢又是一愣,這次卻是低下了頭陷入了沉思。

“我不會強迫你說出背後的主使,你也不會有事,便是為著你當日對我的照顧,我也會留你一條性命,你與他們不同,我是看在眼裡的。”

“是去是留,都隨你。”

留下話語,等那男子抬頭一看,穎姝已然離去。

而這一切,沈斌卻是都全然看在了眼中。

他越發不懂眼前這個女子了,甚至不知道這個女子到底心裡想的是什麼,只能隱隱約約猜到一些,卻也不敢篤定。

“謝謝你,沈公子。”

“呃……”沈斌有些不知所措,方才還靠著自己痛哭的女子,如今竟是又渾然變了樣子,眼神凌厲兇狠,好似一切都在把握之中,如今卻又在對著自己輕輕的笑。

她笑起來是好看的,且十五歲的閨閣少女,明明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總覺得哪裡奇怪。

“這事情,說起來連那七個人自己都不知道是哪裡的人,只說是一富貴家裡給的萬貫錢財,還說……他們家小姐是殿下的人,這殿下……誰能說的準是誰?”穎嬛很是不好意思,為自己不能給妹妹問到一個合理的理由而感到抱歉。

“那些人不過是見錢眼開,連著是誰都搞不清楚,不過是給的多了便接了。不過那幾個人說,那家人熟悉京城之中各家之人,想來是個大人物,又是個大官。敢把手伸到王府與長公主府附近,怕是和宮裡有關。”

穎姝瞬間便覺得不寒而慄,自己明明不過是個閣老後宅的女子,怎麼能躺著也中槍呢?更何況,若是牽扯到宮裡,那麼只怕,是個沒有解的問題了。

外面的人是查不到宮裡的,什麼事情都好似瞬間便斷了,只能到此為止,別的什麼都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