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和胖子見狀,急忙撲上來推著我的肩膀,這才穩住不在後退,但這樣一來,我就像是夾在兩塊合攏的石頭中間,前後的力量都落到我身上,全身骨節頓時刺痛難忍。

而且隨著力量對抗,滅魂燈明顯落了下風,燈焰幾乎要熄滅。

不過滅魂燈的光暈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金缽裡的金光暗淡了不少,妞妞也不是那麼痛苦了。

見有效果,我咬緊牙齒,憋著一口氣,把手臂骨節繃緊,同時想提升滅魂燈的亮度。

“阿彌陀佛!”禿驢唱佛,金缽上的經文蝴蝶一樣飛了出來,繚繞在他身邊。滅魂燈剛有起色,結果被經文一壓,光芒就弱到了只有芝麻粒大的一點。

眼看經文都要碰到我的臉,胖子急道:“丁寧,這禿驢是玄字輩,已經踏入玄級,我們不是對手。”

玄級,跟圍攻媳婦兒的幾個人是一個境界了,但我現在收手,妞妞肯定要被收進金缽。

妞妞已經夠可伶了,我不允許她在受到任何傷害。

胖子也只是說說,見我沒有退步的意思,憋了一口氣,雙臂上的力量加大了不少,李林也是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用肩膀扛著我的腰,整個人都成了一根頂柱。

可即便如此,禿驢只是手裡金缽裡被壓制,本人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往前踏了半步出來,單手豎在胸口道:“阿彌陀佛,施主,不要在執迷不悟了,人鬼殊途,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警訓,不要忘了本。”

“閉嘴!”我怒吼一聲,把痠痛的胳膊再次伸直,頂著他不讓他的腳步落下。

見被我頂著,禿驢收起臉上的表情,板這一張臉問:“施主,你真要執迷不悟?”

胖子一看,小聲提醒道:“小心了,這禿驢要認真了。”

我能看出來,禿驢一直都在收著力量。連續問了兩遍我們都沒回答,禿驢猛的吸了一口氣,破舊的僧服呼的一下鼓了起來,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的撞在滅魂燈的光暈上。

胖子我們三人被撞退數步,禿驢左腳落地,右腳就抬了起來,想要再次推進,但就在這時,滅魂燈突然嗡嗡的響,燈盞開始發光,裡面的金色線條浮現。

禿驢右腳才落下,玉燈裡的金色符紋就盡數飛出,形成一個圓形,護著李林我們三人不斷的旋轉。

經文和玉燈符紋碰撞,爆發出一連串刺耳的撓鐵聲,禿驢落下的腳又緩緩抬了起來,經文的範圍也有收縮。

“守陰傳人!”禿驢見到旋轉的金符,面色一變,好像能催動金符才算守陰人一樣。

“阿彌陀佛!”禿驢雙手合十,往後連連退步,挪開後大袖一揮,手腕一翻,把金缽收了回來。

禿驢退到滅魂燈的光暈外,站穩後唱佛道:“小施主,我看你與佛有緣,有時間了,可以到金山寺一敘。”

“你才跟佛有緣,你全家都是禿驢!”

做了禿驢,娶妻生子都不行,不是腦袋有毛病,誰會去做禿驢?

我罵了一句,禿驢也不生氣,呵呵一笑,像個沒事人一樣,拉開木柵欄就離開。到外面見杜子騰昏在地上,猶豫了下蹲下去把杜子騰提了起來,回頭道:“施主,把杜江也弄出來我一起帶走,免得給你們留下麻煩!”

大城市不是農村,好在剛才的激鬥外面的人看不到陰陽玄光,不然這會已經被人包圍了。

我看向胖子,他點點頭,帶著李林把杜江抬了出去,那禿驢力氣極大,單手把杜江夾在咯吱窩下,離開前又說:“丁施主,有空一定要到金山寺走一走。”

剛才他像是要勸我去做禿驢,但現在這話說得有點怪怪的,好像在暗示我什麼。

可惜他沒有停留,快步離開。

胖子和李林看著禿驢離開才回來,到門口胖子就道:“我覺得玄門聚會,我們三個還是別去了。”

我沒吱聲,如果事情發展真對我們真的不利,放棄是最好的選擇。但現在就決定,還為時過早。

胖子和李林回到客廳,弄了一碗水把躺著的兩人噴醒,開始審問。

我擔心妞妞,帶著二毛上了二樓,媳婦兒的房間門反鎖著,推不開。媳婦兒剛才一直觀望,我心裡多少有點生氣,冷靜下來想想,其實也不能怪她。

我對她的處境和狀態都不瞭解,或許是迫於某種我們不知道的壓力,她不能出手也說不定。

正準備敲門,腰間的對講機突然響了,李林在裡面著急的喊道:“丁寧哥,趕緊下來,今晚的正主還沒來!”

我本以為禿驢走了,杜江和杜子騰也暈了,事就算完了。結果李林說這話,難道說屋裡暈倒的西裝男不是杜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