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細算起來只比我小了八個月,在過三天就是他的生日,我們偷偷討論過,只要年紀一到,他就一定能煉出氣,有了氣息的輔助,他能用的東西就多了。

至於我,玉燈是獨特,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那麼多的陰靈精怪來吸收,只能靠機緣。

改天要還試一下滅魂燈的偽燈靈有多強,還有天師符應該也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

氣息雖弱,但影響不大。

想著想著,我迷迷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留了個對講機在家裡,教會我娘使用,讓她飯做好了喊我們。

媳婦兒跟屁蟲一樣,見我們出門,也跟我們一起出門了。

我家沒有電視機,農村也沒網路,馬尾巴和短頭髮也想跟我們去。但李林和我一出門就瘋跑,別看媳婦兒笨笨的,跑起山路,一雙漂亮的小腳丫格外的靈活,不一會我們就把馬尾巴和短頭髮甩開了。

我們的目的地是亂葬崗下面的那片竹林,我打算在這裡練習刀法。

昨晚我還總結了一下,鄭鈞教我們的東西不是全都有用,至少對我們沒有底子的人來說,擺一些動作和步伐做起來很困難,會讓我們的整體動作都變得不連貫。

我和李林說了下,我們忽略掉腳下的動作,自己平時怎麼跑的快就怎麼跑,但手上攻擊的刀法還是要遵從鄭鈞的動作。他那些動作,我看都是經過簡化,保留的都是很簡練的攻擊技巧。

一天半的學習,我也能看出來,鄭鈞估計不是一般的兵種。

現在沒有假人給我們刺,但農村多的是樹,竹林裡更是有數不清的竹子,砍多了,自然就熟悉了。

按照我的方法,我和李林的動作都協調了不少,而且打小就在山裡跑,我們用自己的辦法做出來的動作,速度不比鄭鈞教的慢。

重要的是不需要注意身體的動作,專注於手上的動作,學習的速度提升了很多。

李林用的是鑿子,鄭鈞教他的是使用匕首的方法,他有些吊兒郎當,不是太認真,東戳一下,西戳一下。不一會就把周圍的竹子都捅滿了窟窿。

我現在還不敢上手斬龍刀,用以前玩的一把小木劍來練習,跟李林不同,我練得很認真,想盡快使用上斬龍刀。

我們練習的時候,媳婦兒就坐在一旁,杵著下巴看著我們,時不時擺弄一下腳下的小野花,倒也不枯燥。

直到中午我娘在對講機裡喊我們吃飯,我們才回去。

中午我和李林沒去練習,而是抱著新衣服,到河邊洗了個澡,換上衣服,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而且迷彩跟鄭鈞說的一樣,能融進周圍的環境,傍晚光線不好,隔著十來米趴在草裡或是躲在樹林裡,根本就發現不了。

我和李林都很興奮,覺得那一萬四沒有白花,特別是腳上的小皮靴,完全不是布鞋和劣質的運動鞋可比的。

李林跟我興致一起來,又在河邊玩了會,結果冬天天黑得早,等我娘喊我們吃飯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不過這讓我們更興奮了,因為跟著衣服,我們還買了兩隻強光手電,進口貨,鄭鈞說叫什麼狼眼,一路上我和李林根本沒照過路,都是東照一下,西照一下。

路過村下面的桉樹林的時候,我手電掃過,好像照到了一個人影。我急忙把手電光折回來,定定的照到那黑影上。

嘶!

看清的瞬間,我倒抽一口涼氣,一把拽住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