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顛簸,藥師的傷剛有好轉,要是在鬥,就算贏了,也得躺上十天半月。

我正遲疑的時候,遠處的樹林裡突然有腳步聲,躺在地上被李林揉搓狗頭的二毛像是打了雞血,一軲轆就翻爬起來。

而此時樹林裡傳來破空聲,只聽見兩個忍者悶哼,一截拇指粗細的樹枝就從他們腦後直接從嘴巴里穿了出來,兩人都沒來得及慘叫,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七階忍者手裡的刀回身連劈十幾刀,把一截飛來的樹杈斬成幾段,嚇得連聲驚呼:“誰!”

我們也都被嚇了一跳,用樹枝就能殺人,還逼得七階忍者退了數步,那得什麼修為?我戒備的時候,胡亂的計算了下,恐怕得地級強者了。

忍者才出聲,前面的樹木後面就走出來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子。見到她,我像是見了鬼一樣,急忙退了半步,躲在胖子身後。

因為來的不是別人,是倪綵衣。

我答應她的事現在才過了半月,不過我一點頭緒都沒有,見到人,心自然就虛了。

但她來這裡,難道血穴的事解決了?

想想不太可能,十六層,就算他們一天一層,現在也走不玩,何況她過來也需要時間。

只是現在我也不敢問。

倪綵衣手裡還掂著幾根樹杈,身邊跟著綠得慌的槐樹老精,二毛突然來了精神,恐怕就是嗅到它的氣息。

“一個櫻花忍者,在我們炎夏,也敢有那麼大的口氣?”

倪綵衣逼近,七階忍者就心虛的挪著碎步戒備的讓開,不敢擋在前面,不過嘴裡還是很惡毒的道:“你們以前是東亞病夫,現在也是!”

說著怪叫一聲,舉著刀就朝倪綵衣撲去。

只是他才撲出兩步,一根樹杈就電光一樣射穿他的嘴巴,很鈍的枝頭從後腦穿了出來,因為速度太快,上面滴血不沾。

七階忍者繼續撲了兩步,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頭栽在地上。

要是前面站著的不是倪綵衣,我會趁著熱乎,彈出一道陽火,但見到倪綵衣,我就不敢動了。

倪綵衣扔掉手裡剩下的樹枝,一臉無事的問:“你們沒事吧?”

她這樣一問,苗青和藥師都鬆了口子,兩人行了一禮,苗青說道:“綵衣師姐,好久不見!”

倪綵衣跟媳婦兒一樣高冷,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苗青有些尷尬,繼續問道:“不知道綵衣師姐來這裡有什麼事?”

“找個人!”倪綵衣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這下子所有人都明白她是來找我了,特別是胖子,被倪綵衣的眼神盯得不舒服,很不講義氣的把我推了出去。

苗青很有眼色,看出來倪綵衣跟我是私事,急忙招呼苗人收拾戰場。

胖子和李林也假裝去幫忙,閃了人。

我見倪綵衣朝我走來,避讓不開,只能硬著頭皮說:“我們不是說好三個月嗎?這才過去幾天,你怎麼陰魂不散的就跟來了?十八層血穴的事,你就不管了?”

開始我還有些心虛,說到後面,語氣也強硬起來,像是在說教一樣。

倪綵衣單獨面對我,臉上的冰冷就沒了,笑盈盈的說:“你東跑西跑的,我很不放心,要是你不小心死了,那姐姐可怎麼辦?想來想去,還是性命重要!”

倪綵衣笑意盎然,水汪汪的丹鳳眼裡,恨不得立刻把我扒光吃了一樣,讓人害怕。

而且她的意思是要跟著我,到時候和媳婦兒碰面,我和她的事情被捅出來,那還得了?

以媳婦兒的性格,不把她打死,那肯定要把我打死。

想想這事,我愁得笑不出來了,整個人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