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同樣難受,但能動就不會錯過機會。除了苗青,還有他身邊一個最得力的助手,兩人撿起斬龍刀和鑿子,過去後眼皮子都不眨,殺豬一樣,照著那些忍者的後心口就扎。

我用力的拍了拍頭,努力的讓自己清醒過來,只是讓我過去殺豬一樣戳人,還真做不到。

而且那些人被震得半暈狀態,被紮了一刀沒有立刻死掉,無力的躺在地上,偶爾掙扎一下,非常的血腥和悽慘。

我想清醒過來,儘快用陽火結束他們的生命,或許這是在沒有選擇的餘地下,最為人道的做法了。

但我要清醒的時候,其中幾個厲害的忍者也清醒了,苗青他們過去的時候,那幾人就站了起來反抗。

苗青他們也是強弩之末,對方一反抗也沒辦法繼續,鬥在了一起。

斬龍刀和鑿子碰撞的時候,最慘烈的就是鄭鈞、陳川、李林、二毛和我。二毛的耳朵比人的靈敏,而且沒法堵著耳朵,現在都還躺在地上,舌頭耷得老長,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爬不起來。

隨著時間推移,剩下六七個忍者都恢復過來,戰鬥也從一開始的有心無力,鬥到了白熱化,只是現在我們的人數佔優勢,局勢已經扭轉。

但忍者在外圍,有著極大的避讓空間,最重要的是偷襲李林的那個忍者,是個七階忍者,刀法犀利,身法同樣神出鬼沒。

拼命的情況下,他手持短刀,傷了紅苗和黑苗三五個人。苗青親自上手,但在有退路的情況下,一時間也無法斬殺。

我恢復過來,第一時間彈出陽火,把被苗青扎過沒斷氣的人全部射殺,然後憋了一道符,第一時間轟了出去,可惜樹木茂盛,他一閃避,符只是炸斷了幾個大樹,還好山裡樹木樹冠都很大,掛在周圍的樹木上,沒有倒下來,否則一通折騰手忙腳亂,那忍者趁機就跑了。

追出三四公里,苗青他們總算把人給堵住,眼看沒有退路,七階忍者停下了下來,手中刀鋒來回掃動,打出一片刀氣,把苗青他們逼退,用純正的中文說道:“支那豬,除了依仗人多,你們能有什麼本事!有能耐,一對一單挑!”

前面我們殺了兩個七階忍者,靠的都是天時地利的偷襲,現在的局面是魚死網破,俗話說雞死都要蹬蹬腳,逼到絕路的獨狼,很危險。現在藥師身上又有傷,苗青上的話,討不了好處。

但除了苗青,能勉強過招的人也只有我了。

可我對這種單挑沒經驗,正準備出言嘲諷回去,過過嘴癮,然後一窩蜂滅了他們,胖子卻在後面不嫌事大的叫囂道:“苗青,弄死他,別給我們丟臉!”

苗青的思想跟我一樣,還是很超前的,也沒有藥師那種行伍出身的傲氣,死到臨頭的玩意,一頓亂拳就搞定了。結果胖子這一開口,他有些下不來臺了,為難的看了我一眼。

就在這時,陳川和鄭鈞也悄咪咪的摸到幾個忍者後面,抹了幾個忍者的脖子,見同伴倒在血泊裡,七階忍者大罵道:“八嘎,東亞病夫!”

我們見陳川和鄭鈞得手,已經準備一窩蜂的上去了,結果聽到這話,苗青也來了性子,一把攔住我們道:“讓開,我來會會他。”

說著,威風的把身上黑衣服扯掉,露出裡面苗人的服飾,然後把手裡的鑿子遞給旁邊的苗人,從那人手裡接過斬龍刀。

我急忙提醒他道:“剛才所有的兵器都碎了,只有他手裡的短刀卻沒事,你小心些!”

苗青不緊張是假,而且他也沒怎麼用過短刃,拿著斬龍刀當做柴刀比劃了下,很不順手,但還是不丟面的說:“沒問題!”

鄭鈞和沉船抹掉幾人後,場中的忍者除了七階的忍者,就只剩下兩個,手裡握著木棍,小心的後退。

我們也退到後面,李林已經把二毛抱了起來,正在怒搓狗頭,想讓二毛儘快的恢復過來。

七階忍者擺出一個姿勢,緩步逼近,苗青也換了幾個姿勢。他比藥師穩重保守。刀鋒都快碰到一起了,兩人才同時暴起,一時間昏暗中只看見寒光閃爍,人影交錯。

兩把刀從始至終都沒有碰撞,可見七階忍者是真的做到了力由心生,刀法精湛,巧妙的避開了斬龍刀。

幾個回合的交鋒,兩人又各自退開,我見苗青的手耷拉著,急忙開啟手電照過去,發現他握著刀的手正在滴血,而且強行撐了片刻,突然悶哼一聲,腳就軟了下去,大腿上也有血水滲出。

我們見狀,一窩蜂的衝上去,護住他退了回來。

苗青不如藥師,但也算不錯了,換成我們任何一人,恐怕都很難在七階忍者的刀下保命而退。

“東亞病夫!”忍者也把臉上的黑色面巾取下,挑釁的伸出大拇指,對著我們倒了過來。

我已經憋了一道符了,可要是單挑的話,我心裡沒底,圍毆的話,斬他不難。

只是都挑釁到這份上了,我也很氣不過,咬牙拿過苗青手裡的斬龍刀道:“讓我來!”

藥師他們都知道我不善用刀,更別提刀法了。藥師從擔架上坐起來道:“還是讓我來吧!”

鄭鈞拉著我說:“讓藥師試試吧,你不精通刀法,就算放出符,也有可能兩敗俱傷。”